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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嚼碎了口中的硬糖,甜味在口腔中肆意瀰漫開來,暫且壓下了臨界的恐慌,才勉強讓臉上沒泄露出絲毫波瀾。
鑼鼓聲足足奏了一炷香的時間,直到花圈老闆下樓後才嘎然而止,氣氛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花圈老闆頭戴鳳冠金釵,兩頰抹著濃濃的胭脂,嘴唇塗著嗜血的殷紅,原本枯萎的眼神因為新婚而重現秋波,身著大紅的繁複婚袍,身姿搖曳得走向賓客,步履間重現當年灼灼風華。
她站定在眾人面前,喜笑盈盈道:「很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夫君不甚酒力,已經歇下了,便由我來敬大家一杯。」
莫言目瞪口呆得說:「這真是那個花圈老闆?我是不是得去看看眼科了?」
蘇瑾默然後回道:「我陪你一起去,我最近眼神也老是出問題。」
花圈老闆提了壺喜酒,給眾人都倒了碗酒,酒香霎時瀰漫在清冷的空氣里,聞著便要醉了。
言長城苦著一張臉,顫聲道:「這酒能喝嗎?萬一一杯就醉倒怎麼辦?」
在這種詭異的環境裡喝醉了,就等著面前這個女童將他們洗白白後放鍋里煮醉兔吧。
眾人一時拿捏不住,都沒有動手,只是靜靜得看著大口喝完一碗酒的女人。
花圈老闆豪飲完一碗酒後,細細抹乾嘴角的酒漬,巧笑嫣然得問道:「你們不喝嗎?」
蘇瑾禮貌道:「我們喝不得酒,要是喝醉了就喜歡玩火,不小心將你屋裡的東西燒了就麻煩了。」
花圈老闆遺憾道:「不喝真可惜,這壺酒我可是埋了十年了。」
江克想了想,建議道:「你可以將剩下的酒留下來以後同你的夫君一起慢慢品嘗。」
「好的。」花圈老闆欣然接受了這個主意,可她的目光仍然落在她給眾人倒好的酒碗上,就這麼帶笑得看著,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動作和語言。
女童也饒有意味得看著蘇瑾,直看得他毛皮發麻,蘇瑾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女童見他回應自己後發出咯咯的笑聲。
莫言簡直不能理解這個時候了為什麼蘇瑾還這麼粗神經得同女童眉來眼去,戳了戳他的胳膊道:「看來我們不喝不行,怎麼辦?你別撩妹了,都火燒眉毛了。」
蘇瑾白了他一眼:「山人自有妙計。」
他站起來走向花圈老闆,笑道:「那我先來喝吧,這酒聞著就讓人心神蕩漾,已經迫不及待嘗一嘗了。」
花圈老闆總算有了反應,微笑得看著他,然而下一刻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只見蘇瑾腳底打滑往前摔去,恰好就摔在了擺放整齊的酒碗上,將桌上的酒碗全打翻了,酒水落了滿地,就連碗都摔碎了,他尷尬得站直身體,懊惱道:「對不住對不住,這酒都沒了,真是太可惜了。」
花圈老闆的臉色一會白一會青一會黑的,昏暗燭光下顯得七彩斑斕。她沉默了會,冷冷得看了眼蘇瑾,轉身上樓了。
莫言豎起大拇指為蘇瑾點讚:這波操作令人窒息。
言長城崇拜得看著蘇瑾,小臉興奮得發光,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你真的太厲害了,虧你想得出還敢做。」
在場的大概也只有女童顯得很失落,悶悶得坐在板凳上焦躁得晃動小短腿,眼神越發幽怨。
有人提問道:「花圈老闆走了,那我們今晚睡哪?」
一時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窺拿不到主意,江克思索後道:「樓上應該還有別的房間,隨便找個房間休息吧。」
女童的眼神再次飄向蘇瑾,期翼道:「我要和蘇瑾哥哥一個房間,人家好害怕哦。」
蘇瑾冷漠臉:「跟你在一起我更害怕。」
「兄弟,良宵苦短,祝你性福。」塑料兄弟情的莫言已經開始尋找別的小夥伴組隊睡覺了,蘇瑾拉著他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