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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應該叫一輛汽車來,&rdo;一個警察說道,&ldo;把她運到警察局去。&rdo;
德內里斯自告奮勇。
&ldo;你們把屍體抬到大街上去。我去叫一輛汽車來,停車站就在附近。&rdo;
他開始跑起來。但是,在停車站,他沒有上計程車,只是跟司機講了情況,把他打發到警察那裡。而他自己呢,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快地跑開了。
&ldo;不必那麼熱心,&rdo;他想道,&ldo;人家會問我的姓名,我將被召去訊問。這會打破一個人的平靜,增添多少麻煩!是哪個傢伙殺死了這個女商販呢?安托萬&iddot;法熱羅?他跟她有約會。洛朗絲&iddot;馬丹?她想擺脫她的姐姐。有一件事情越來越清楚,那就是同謀之間鬧矛盾。根據這個假設,法熱羅的行為,他的計劃,一切……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rdo;
第二天,中午版的報紙用幾行文字簡略報導了一位老婦人在閱兵場花園被暗殺的情況。但是,晚上發生了雙重戲劇性變化!警察認出受害者正是聖德尼街的服飾脂粉女商販,也就是說,洛朗絲&iddot;馬丹和她父親的同謀……在她的一個口袋裡,搜出一塊紙片,上面寫著&ldo;亞森&iddot;羅平&rdo;,筆跡粗劣,顯然是改變了筆體。此外,那騎自行車的警察也講述在女屍旁邊的那個男人的情況,他謹慎地溜走了。毫無疑問:亞森&iddot;羅平插手了綴滿金剛鑽的緊身女背心失竊案!
這是荒謬的,公眾必然作出反應:亞森&iddot;羅平從來不殺人,而且不管什麼壞蛋都可以冒充亞森&iddot;羅平來簽名。但是,這對讓&iddot;德內里斯是多麼嚴重的警告!提及羅平,意味多麼深!威脅是直接的:&ldo;放棄爭鬥吧。讓我放手去干。否則,我就揭露你,因為我手上有一切證據,人們可以通過這些證據從德內里斯追溯到巴爾內特,從巴爾內特追溯到羅平。&rdo;
這樣做更好。光通知警探隊長貝舒是不夠的。貝舒始終不安而焦急地忍受德內里斯的指揮。他正貪婪地等著一個絕妙的報復機會。
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安托萬&iddot;法熱羅藉口調查金剛鑽失竊案,就像他把范霍本帶進梅拉馬爾公館那樣,又把貝舒帶進公館,警探隊長跟德內里斯在一起就顯得笨拙與不自然。他沒有半點遲疑,就認為德內里斯忽然變成了羅平。只有羅平才能完成貝舒以前看見巴爾內待完成的業績,只有羅平才能如此欺騙貝舒。
因此,形勢每天都在惡化。法熱羅在閱兵場花園事件之後,看上去不再憂慮不安與不知所措,掩蓋了他平素的脾氣,有意或無意,對德內里斯放肆無禮,傲慢之情慾蓋彌彰。大家都感到他得意洋洋,就像一個只要舉起手指就能啟動整個勝利機器的人。
簽訂賣屋合同之前的那個星期六,他把德內里斯逼在一個角落裡,問道:
&ldo;那麼,你對這一切有什麼看法?&rdo;
&ldo;對這一切?&rdo;
&ldo;是的,對羅平的插手怎麼看?&rdo;
&ldo;唔!我對這還是相當懷疑的。&rdo;
&ldo;仍然可以指控他。有人似乎在緊緊地跟蹤他,抓住他只是個時間問題。&rdo;
&ldo;誰能料得到呢?這個人很狡猾。&rdo;
&ldo;儘管他很狡猾,我不知道他怎麼才能脫身。&rdo;
&ldo;我對您承認,我可不替他操心。&rdo;
&ldo;我也不,請您注意這一點。我以漠不關心的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