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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曉想了一下,起身拉住大巴就往走廊盡頭的公廁跑去:「我們去昨天的公廁看看。」
兩人跑到公廁推開門,現在天色大亮,程曉一眼就看到廁所的地板錚亮錚亮的,然後一個大媽拿著拖把,用驚訝的表情看著手拉手的兩人:「你們要上廁所嗎?」
「啊,不,不是的。」程曉急忙鬆開大巴的手,然後尷尬的抓了下頭髮,臉色微紅。
大巴悶笑一聲,用手肘輕輕戳了下程曉:「這是男廁,程仔兒你害羞什麼?還是說你覺得倆大男人手拉手一起進廁所不好意思?」
「去你的!」程曉還了大巴一肘子,力氣可一點都不含糊,旋即轉頭看著清潔大媽道,「阿姨,您剛才打掃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比如說跟爐灰似的一些碎屑?」
那大媽把拖把從水槽里一抽一擰,然後杵到地上道:「有啊,烏黑抹漆的,一大片。不過已經被我拖掉了。」大媽說完看向兩人,「那東西是你們弄的?」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程曉急忙解釋,「我們只是昨天晚上見過一次,還以為是做夢,所以今天過來確認一下。」
那大媽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撇著嘴「嘖嘖」了幾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放蕩了。」大媽說完就拖著拖把往外面走,邊走還邊搖頭。
程曉站在原地好半天反應不過來,最後才結結巴巴的道:「放、放蕩?!」
大巴在一旁憋笑憋得臉都快抽筋了,一直到看到程曉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這才忍不住勸他道:「世人謗我非我,我只當世人不懂我,哎,罷了!罷了!」說完還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要多欠抽有多欠抽。
程曉被他這樣一取笑,臉色立馬由粉紅變成漲紅:「你他媽的故意的是不?」程曉轉頭想要離去,身子只轉到一半就頓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都僵住,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對面的鏡子。
大巴察覺程曉半天沒動靜,不由有些詫異:「程仔兒?」把手在程曉面前晃了晃,大巴疑聲道,「怎麼了啊?」順著程曉的目光看向鏡子,裡面除了廁所的隔間門,就只剩下兩個人的影子。
「大巴……」程曉一開口,這才發現自己聲音緊的厲害,連音調都有些走調,「你,看不到嗎?」鏡子裡,離大巴和程曉不足兩米處,正站著那個披著頭髮的高大鬼影。寬鬆的、破破爛爛的殮服掛在身上,早已分辨不出顏色的方頭履,還有髮絲間那一雙陰狠怨毒的眸子。
大巴再次看向鏡子,可是還是什麼都沒發現:「程仔兒,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那個,穿方頭履的……」程曉咽了一口口水,下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從鏡子的影像中看到那個東西正在逐漸接近兩人。
「程仔兒?」
「跑啊!」不等大巴繼續說什麼,程曉立刻大喊一聲,拉著大巴就往門口衝去。
第6章 找源頭
程曉拉著大巴奪門而出,這一次廁所的門倒是很乖的沒有出現什麼故障。
跑到自己病房的門口,程曉把大巴拽進門內,自己「哐當」一聲抵住門,額頭抵在門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程仔兒?」大巴看到程曉這樣,心中不禁也有些發毛,似乎身邊真的有什麼東西似的。
程曉喘了半天的氣,剛剛回過神就被一陣異樣的感覺占據了全身。
冷,莫名其妙的冷,冷得人直打哆嗦。
剛才一路狂奔,再加上恐懼,一時半會兒並沒有察覺到這股冷意。現在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都如進了冰窟窿一般的感覺,從腳到頭,從手指頭到每一根頭髮稍兒,完全是止不住的寒意。這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幾乎一瞬間就遍布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包括心底。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