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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扶臨沒有說話,倒是騰蛇先開口了:「女媧之心。」
程曉心道果然如此:「女媧之心不在我這裡,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它藏在哪裡。」
霧霧繚繚的鐵鏈橋又一次晃動,橋對面又一波人走了上來。綠衣對歐陽扶臨道:「要不要送他們一程?」
「不必。」歐陽扶臨隨意看了那群人一眼,「不過一群螻蟻。」
殿中出來幾個人圍在騰蛇和霧鳴周圍,騰蛇毫不在意的用下巴點了點程曉:「在哪兒。」
程曉道:「你過來。」
歐陽扶臨揮了揮手,讓那幾個包圍的大漢讓開一條路,騰蛇舉步走到程曉面前。程曉趴到他耳邊嘴唇只是一個開合,騰蛇已經攻向了歐陽扶臨。尖利的指尖幾乎是擦著歐陽扶臨的臉頰划過去,歐陽扶臨笑著退了兩步:「果然如此,你們這一族還真是沒有一個守信用的。到了這種時候還能背信棄義,對盟友倒戈相向。」
程曉躲到鐵鏈橋上,側頭看了看已經走到半途的那群人,大聲喝道:「回去!」
那為首的大漢頓了一下,似乎和後面的人交涉了一下,隨後便繼續朝這邊靠來,毫不在意程曉的警告。程曉見他們如此,便轉過頭不再出聲提醒。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綠衣女子笑嘻嘻的飄上鐵鏈橋,拍了程曉肩膀一下:「看我去教訓他們。」還算秀麗的中年女人身子一閃,下半身華為綠鱗閃耀的蛇身,身子逶迤著朝那些不知死活的人遊了過去。沒一會兒程曉就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騰蛇飛身躍到神殿的柱子之上,歐陽扶臨隨後趕到,對著他的背後就是一掌,同時右手快速出劍,劍光削過柱子,柱子轟然而斷。騰蛇又飛到另一個柱子上,歐陽扶臨依然隨身而至,每一次劍光閃過就是一根被削斷的柱子。等到歐陽扶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殿中十八根柱子已經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陣將他鎖在了其中。
大巴趁著眾人都在關注場中爭鬥的時候,一手一個捏斷了兩個大漢的脖子,又有一個欺身上來,大巴身子化蛇,只是一個橫掃就將幾名大漢甩到了萬丈懸崖。程曉和歐陽誠冷眼旁觀,歐陽誠目光灼灼的看著光陣中的歐陽扶臨,側頭對程曉道:「你不過是比我早認識他。」
程曉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歐陽誠似乎也沒指望能和程曉有什麼交談,身子一動就朝光陣跑去,半路上被騰蛇攔住,兩人交上了手,可惜歐陽誠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他在人類的世界中算得上頂尖者,但他對面的明顯不是人。他當初對付阿樹的那一套也不管用了。騰蛇非妖非仙,更不是殭屍。他只是短短的對戰就險象環生,騰蛇趁他力有不逮的時候直接化出尖利的指甲刺向他的喉間,電光火石間,一道劍光閃過,騰蛇的指甲被一劍削斷。
歐陽扶臨從光陣中出來了。
他的上衣被光陣絞碎,露出健碩的胸背。上面有著好幾條傷疤,其中一個貫胸而過,看起來極為猙獰和兇險。程曉略微詫異的看著他,眼中划過不解。這傷疤或許別人不知道,但程曉知道。這是那把扶蘇送給蕭讓的匕首才能造成的傷口,中間深兩頭窄,形如細環。可是程曉的記憶中沒有兩人打鬥的場面,從頭到尾,除了從女媧國回去後,蕭讓被收監的那段時間。但那時候蕭讓已經被蒙恬捏在了手裡,怎麼會有餘力傷他至此?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下這麼重的手?
歐陽扶臨說他給過蕭讓機會,是什麼意思?
程曉不敢多想,專心的把心思放到兩人的顫斗上。
騰蛇將歐陽誠一腳踹到牆根上,轉身朝歐陽扶臨衝過去。兩人一個使劍和掌,一個用拳和爪,速度快的只能看到一陣殘影,甚至到了後面,連殘影都變得不甚清晰了。四周的空氣被激出一個又一個漩渦,解決完麻煩的綠衣駭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