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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的情分亦不过如此,您又能待舍妹有几分真心呢?”那笑仿佛是一根根最细的芒针,针针都刺向了司凝霜。
绿萝已是怒不可遏,两眼喷射出冷厉光芒,直欲嗜人,口中骂道:“贱人,你来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她更是上前一步,抓住烟落的手腕便想往外拖去,厉声道:“滚,别站在这,污了皇贵妃的眼。”
绿萝力气极大,长长十根指甲狠狠扣进她的手腕里,旋即沁出十点血丝。
烟落低首冷冷瞥了一眼手腕,忽然用力一把挥开她,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被她扯乱的衣衫,一脸从容道:“若不是为了宁王所中的‘月亏之蛊’你当本宫愿意来瞧你们这对恶毒的主仆么?害了这么多的人,长夜漫漫,你们就不怕孤魂野鬼上门来索命么?”她们主仆二人为了一己私利,构陷别人不说,更是草菅人命,那名在慎刑司枉死的宫女,何其无辜,不过是听见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寥寥几字而已,却搭上了一条性命。而除却那名宫女,此前更是不知有多少人命丧她们之手。
“哈哈,孤魂野鬼上门索命?都是些该死之人,她们若是索得尽管来。楼烟落!你果然与风离御余情未了,暗中往来,如今更是为了替他解‘月亏之蛊’,而来。娘娘一直担心,你个贱人终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千方百计阻拦都无用。果然,还是让叶玄筝那贱种爬上了太子之位!他也配?”
贱种!低俗的辱骂让烟落一阵皱眉,心中大为不悦,冷声道:“如今由本宫执掌六宫,而你们不过是秋后蚂柞,没几日奔头了,替宁王解了月亏之蛊,兴许本宫一高兴,还能让内务府待你们宽裕些。”
若不是她不愿让皇上知晓“月亏之蛊”一事乃是司凝霜所为,又何必在此与她们多费心机。今后午后,慎刑司就要来提审绿萝,她自然不能等到那时。若是绿萝熬不住刑,连“月亏之蛊”一事一并招供,便不好了。且若是在“月亏之蛊”这事上,让叶玄筝彻底平反冤屈,那只怕风离澈的太子宝座更是难以动摇。在这一点上,她对风离澈自然更多的是私心。反之,如果仅仅只是司凝霜倒台,风离御的母妃秋宛颐便可借机翻案,那么风离御因着皇上的怜恤,再加上秋贵人从旁吹风,成就大事,便指日可待。
而这不失为一箭三雕的好计,一来可以借此事博取风离澈的信任,二来可以替德妃秋宛颐平反,三来又能解去风离御饱受十年苦痛折磨的“月亏之蛊”。是以,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一条,便是心狠!
“你滚,你快滚!”绿萝已是完全失控,大声吼叫道:“你瞎了狗眼,竟是帮着叶玄筝那贱人!我只恨当初,不够狠毒,教她死得太便宜了!若换做现在,必将她碎尸万段。你快点滚!”
烟落只浅浅一笑,伸手挽一挽头上沉重的发饰,曼声道:“何必急着叫本宫走呢,本宫可是来邀你一同观赏这少见的六月杨花柳絮,你瞧,这洁白柳絮像不像是冬日新雪?”宽广的衣柚扬起,如张开的硕大蝶翼般飘飘舞动,无数的雪白的柳絮自其间飞出,如蒙蒙香雾轻卷,兜头兜脸的直铺了绿萝满面。
“什么,怎会还有柳絮?”绿萝惊喊,鼻中已是呛入几许细小的白色。
“时至初夏,自然是没有的,当然是本宫特地留着与你观赏的。怎样,听闻哮喘这种病最忌讳大怒,你已然犯了忌讳,可要多多保重身子才是。”她低首抚弄着自个儿上了粉色的指甲瓣,仔细擦过,一脸遗憾的摇头道。绿萝这种胎里带来的病症便是哮喘,这点她早已向卫风确认过。
绿萝面孔变得雪白,惊慌之下去摸带在身上的薄荷香囊。因着胸口剧烈起伏,双手发颤,一抖之下香囊竟从手中掉落。她迫不及待弯腰去捡。
烟落勾起冷笑,足上的绣花鞋只轻轻一点,便死死踩住那香囊,旋即弯腰,轻巧将那香囊自绿萝面前捡起,凑至鼻尖一闻,清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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