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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方長,真相總會水落石出,他們必須步步為營。
不能急。
值班室的醫生是報警的人,是證人,程諾裝成來看病的病人也成了證人,另一個醫生挨了一刀,血就流在大家的面前,他不僅是證人,還是受害者,而現場還有繩索和膠帶等證實綁架的物證。因此那□□的罪名初步便已經成立。
至於綁架的理由,這便要看寧岸的哥哥姐姐怎麼跟警察交代。
那幫人也是來就醫的人,並且與寧岸同乘一輛車出了車禍,這一點非常不好解釋。但眼下,寧岸的哥哥姐姐又只能自保,於是便謊稱是坐了黑車出了車禍,索要醫藥費無果後想要報警卻反被他們綁架威脅。
帶隊的警察果真是那醫生的老舅,也如醫生說得一樣英明神勇。他看了眼受傷的醫生便作出判斷:「恐怕這不是一般的黑車,行事風格倒像是道上的人。」
張掖地靠邊陲,又與自治區接壤,當地的警察向來將綁架殺人走私等案件作為重大大案去辦理,而現在疑點重重,他覺得寧岸哥哥姐姐看起來像是有隱情,忍不住想繼續往下深挖。
程諾根本不怕警察深入調查,他甚至想,如果警察能保護好寧岸一家人,深入調查絕對是一件好事,只是這件事情牽連太多,並非這麼簡單,調查結果不一定讓人滿意。
而且他最最擔心的,還是陸西源和祝南潯的安全。
如果警方開始介入,那麼這幫人背後的人只會對他們倆追殺的更緊。
警方去醫院調出了監控視頻後,通緝令便正式發出。
他們三人用一整夜的「診所驚魂」換來了短暫的平靜。
那些人的手腳終於被束縛住了。
「總算是可以舒舒服服的吃個早飯了。」
祝南潯喝著粥發出這樣的感嘆後,陸西源又夾了一個油餅給她。
「對了,診所的監控視頻怎麼解決的?」他問她。
祝南潯滿足地喝完了剩下的粥,才回答他:「為了省錢,那診所壓根就沒有裝監控,走廊里和門口的攝像頭也都只是擺設。再說,就算有監控,我們三個穿成那個樣子,鬼還認得出啊。」
陸西源不說話了,只是盯著她的臉一直看,祝南潯問他:「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陸西源玩味的說:「跟程諾那小子在一起待久了,你說話的樣子都被他影響了。」
祝南潯卻冷笑一聲:「要是被影響,也是被那愣頭青醫生影響的,那個傢伙真是個人精。我後面問他桌子上怎麼會放著硫酸,他說他害怕有人大晚上的來打劫,放一瓶就當防身。」
「我倒覺得你越來越厲害了,之前甩鍋砸爛了人家的台子就算了,這回竟然想到去潑硫酸,這東西太危險了,下次不許再這樣做。」陸西源說話的表情漸漸地嚴肅了起來。
他聽祝南潯講述那個過程的時候,後怕的緊張感不亞於自己面對那些亡命之徒時的感覺,祝南潯臉上的表情越是輕鬆,他就越是後怕。
因為這姑娘是個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主兒,再大的危險從她的口中講述出來都像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跟他一樣,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
眼前的困境,又有何可懼怕。
祝南潯看著他這雙深邃的眼睛,忽然想起他邊下樓邊脫衣服的景象,她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嘴巴靠近他的耳朵輕輕地說:「陸醫生今天格外性感。」
說完她「吧唧」一口,親了他的臉頰。
陸西源看著祝南潯眼中帶水,擦了擦臉上被她留下的油漬,嫌棄地推開她:「姑娘家家的,矜持一點。」
祝南潯笑了,笑得很滿足,她慢悠悠說:「也不知道一個小時以前,是誰在路邊強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