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2 页)
手機沒有信號,他乾脆關了機節省電量,他不再去看手錶上的時間,只顧悶頭走著,期待著前方能出現海子。
他是第一次徒步穿越這片無人區。
沙漠裡的無人區不同於其他地方,沙地難行,也沒有淡水資源,就算是徒步,一般也是結伴而行,或者身後跟著給補車。
但無人區徒步往往是那些體驗生命的驢友才願意做的事情,像這樣逃命的恐怕他是第一人。
八點半,張掖警方按照約定的時間到達寧岸的病房。
而遠在幾千公里以外的蕭山機場,祝南澤一家也在保護之下前往公安局調查祝家夫婦的真實死因。
祝南潯在電話里告訴他,動靜越大越好,要讓那些人自亂陣腳。
尤惜是他最好的證人,他也有把握可以保護她的安全,於是便放開手腳去查。
司機是中途被強迫換下去的,之後車子被他人開走,最後掉進山崖。之後司機連同祝家夫婦一起被宣布死亡,一切都像是一場意外,無人懷疑。
把車開走的人不見了蹤影,司機知道了真相,卻只能苟且偷生。為防止東窗事發,司機被軟禁起來,而司機的家人為了保住自己親人的命,死守著秘密。這次來西北司機的三名子女更是是充當借刀殺人的那把刀,因為只有殺了知道真相的人,他們的親人才能安全。
這個組織是他們當地的,而僱主始終沒有露面……
兩份完全沒有出入的證詞,一份來自司機的親人寧岸三兄妹,一份來自當年追查到真相併且遭受迫害的當事人尤惜。
兩地的警方聯合立案偵查,川南當地的公安也開始配合工作。
公安局辦公室外的走廊上,祝南澤看著剛剛舉證完的尤惜淡然地從裡面走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然後牽著琪琪格準備回家。
病房裡,做完筆錄的寧岸三兄妹如釋重負,程諾發了條簡訊給陸西源,得意的等待著他的表揚,只可惜,陸西源還處在與外界隔絕的狀態。
除了幕後指使人,其他的一切都浮出了水面。
如果陸西源此刻能得知這個消息,他一定會感到欣慰。
到達大川家時,是正午十二點鐘。見到家門口的駱駝群時,祝南潯又想起了那些羊。
說是綠洲,但綠色依然少得可憐,但大川夫婦倆種植的沙棘卻是大片大片的長在烈日下,異常繁茂。
遠處的草地里還有成群的驢,祝南潯想起祝南澤跟她形容的「巴丹吉林動物世界」,輕輕地勾了勾嘴角。
抬頭看烈日,這樣高的溫度,他應該寸步難行吧,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已經幹得起了皮,所以更加難以想像此刻的陸西源是怎樣的艱苦狀態。
「姑娘,這個東西你得保管好,安全起見,你最好還是在這裡好好待著。」徐師傅說著從車裡找出絹帛遞給祝南潯,拒絕了她想要同去找陸西源的提議。
祝南潯看到絹帛上爺爺的筆跡,想了想說:「徐師傅,麻煩你等我一會兒,我還得借你手機一用。」
徐師傅還未回應,祝南潯便拿了絹帛進了屋。
大川媳婦端了水過來,見她鼓搗一個玉做的印章,問她:「是要打開嗎?」
祝南潯解釋:「記錄分成兩半,另一半就在印章里,可是我們想了很多辦法都打不開。」
大川媳婦拿起印章看了看,乍一看,沒看出什麼端倪,她又把印章拿到日頭底下去看,然後把玉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這絹帛薄如蟬翼,應該是塞進印章里去的,大川,把家裡的放大鏡拿出來。」
祝南潯問:「是不是印章上有個小孔,而印章裡面是空心的?」
大川媳婦問她:「這印章是什麼時候製成的?」
祝南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