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页)
「這麼多年,一共就兩個人被老師逐出師門,一個是陸懷信,另一個就是他,陸懷信——他是事出有因,但朱贇完全是因為人品敗壞才被老師趕回家,這些年他與宋家狼狽為奸,在背後惡意炒作藝術品,把美術界也攪得亂七八糟——」
「是啊,你怎麼可以把祝家的生意分給這樣的人。」
他們議論紛紛,顯得憂心忡忡,他們當中在美術界最負盛名的鄭懷敏更是大發雷霆,當眾拍桌:」南澤,你怎麼可以做這麼荒唐的決定?」
「鄭叔叔,朱贇利用宋家的勢力派人去搶畫,一度威脅到我妹妹的人身安全,我們沒有辦法。」
「簡直幼稚,你答應分他生意他就不搶畫了?你妹妹就安全了?再說他要畫何用,目的還不是為了找陸懷信出山。」
「大家都說陸懷信已死,也有人親自證實過,可為什麼還是有人在找?您總說是為了找他出山,可自從他失蹤,他在美術界早已沒有一席之位,若是想找人主持大局,您的威望還不足以支撐嗎?為何卻要找被逐出師門的陸懷信?鄭叔叔,大家究竟在找什麼?」
其實祝南澤不止一次的懷疑過類似的說法,就算找到了陸懷信,他就真能挑起大梁?祝家的家業,他憑何去動。
只有一點,除非他手上有籌碼。
看到簡訊,現在想來,大家格外關注那幅畫,甚至有些人對畫的關注度超過了畫作本身的價值,此事早有蹊蹺。
而他和祝南潯似乎一直被封鎖住信息,他們得到所有的消息都來源於這幾個祝家的親信。
鄭懷敏說得沒錯,他們還太稚嫩。他們兄妹倆一心想著那場火和那三個人,思路始終偏離正規。
「陸西源,你能告訴我的是不是都已經說了?你保證你沒有任何隱瞞?」
三個人在張掖的夜市上喝酒,祝南潯顯然有些醉了。
他們本不該這樣大張旗鼓的暴露在外面,但三個人似乎都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祝小姐,拜你所賜,我們又過上了逃亡的生活,簡直比電影裡演得還刺激。」
程諾這話沒有說錯,追溯根源,若不是祝南潯在青海湖足足找了陸西源半個月還不肯罷手,陸西源應該不會如此暴露。
「都怪你——你為什麼要和女明星拍照?別說過了八年,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你。」
陸西源擦了擦祝南潯嘴邊的啤酒沫,笑了笑說:「缺錢啊。」
祝南潯聽見這話,把印章拿出來拍在桌子上:「沒錢你不能來找祝家要?你守著那麼大一堆寶貝,你隨便——」
「怎麼找你?你問問他,這些年,他坐過火車、飛機,出過西北四省嗎?要不是我在青海罩著,他連內蒙都不敢出。」程諾說完摟著陸西源的肩膀,醉態畢現。
祝南潯搖了搖手指倒在陸西源的身上:「打電話、寫信,什麼方式不可以聯繫啊?你就是太謹慎了。」
「回去吧,你喝醉了。」天色已晚,陸西源觀察著四周的動靜,扶起祝南潯打算離開。
程諾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今天祝小姐結帳啊!」
三個人走在回旅店的路上,陸西源扶著祝南潯,她依然踉踉蹌蹌,陸西源只好把她背起來,她趴在陸西源的背上嘴裡還在碎碎念:「陸西源,你做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陸西源忍著傷口的疼對她說:「困了就睡吧。」
他始終逃避回答她問的這些問題,其實不是回答,而是,沒有必要回答。
沒有人是真正的聖人,也沒有人甘願忍受八年的苟且,但他同時也知道,沒有誰的生命是可以白白逝去的,也沒有誰就該淪為欲望的犧牲品,祝南潯的父母不可以,祝南潯兄妹更加不可以。
除了陸懷信,沒有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