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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用的人越來越多,消息也就越來越靈通。說起的那檔子事,是年初獲悉。她不可能主動見楊錦瑟,見了也不介意示警。
楊錦瑟見唐攸寧這態度,沉了片刻,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回答她之前的話:「我也沒別的意思。你要是不肯為皇上效力,就是天大的禍患,嫁誰就是害誰,這事兒你比我有數。反過來,他也沒安好心,不是因為喜歡你才提起婚事。」
好像他就不是禍患似的。所謂的從龍之功,說白了是造反成功,沙場朝堂間不世之功的反面,是烈火烹油功高震主。他要是不得善終,固然有點兒可惜,也再正常不過。
唐元濤和生母藺清蕪那樣糟糕至極的例子擺著,她怎麼會希冀男歡女愛?
再說了,八字那一撇都沒寫出來,有什麼好囉嗦的?
唐攸寧睨了楊錦瑟一眼,「印子錢的事屬實。」
反正在對方面前,是沒面子好講的,楊錦瑟索性討問捷徑:「從哪兒下手能快一些有眉目?」
「當鋪、銀樓。」唐攸寧笑眉笑眼的,「你除了追蹤、當劊子手,倒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
楊錦瑟嘴角一抽。她沒碰過類似的案子,不知道從哪兒下手不是很正常麼?喝了口茶,她恢復了慣有的冷臉,「別再見蕭閣老,茲事體大。……」
「跟你主子掰扯明白再來跟我念經。」唐攸寧耐心告盡,端了茶,「我正忙著卷包袱走人,不送。」
楊錦瑟臉黑黑地走了。
唐攸寧望著她背影,扶了扶額。
筱霜回了正屋,見院裡服侍的都被打發到了院外,廳堂里沒人服侍,唐攸寧坐在太師椅上喝茶,不像是著惱的樣子。
她早就知道,唐攸寧對楊錦瑟的態度很奇怪:沒耐心,嘴巴毒,但又願意提醒對方一些事。了解她的人都明白,這是沒拿對方當外人。
筱霜打手勢喚僕婦回來服侍,進門給唐攸寧續了杯茶。
唐攸寧笑問:「不是在對帳?怎麼回來了?」
筱霜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唐姨娘給您的。」
唐盈不敢出聲,改寫信了。
唐攸寧左右無事,看了看。
唐盈不甘心,不明白顧文季何以冷酷至此。可上次見他似乎是兩年前了,再沒可能當面詢問,只好求唐攸寧解惑。
唐攸寧道:「不用理。」
筱霜稱是。
唐攸寧步入庭院之中。
陽光明媚,春風溫柔。
要離開了,終於。
發生在這裡的那些舊事,彷似前生,又恍如昨日。
唐攸寧木頭似的被顧夫人、顧芳菲磋磨那一陣,唐盈幾次打著看妹妹的名義來見顧文季。
唐攸寧總被立規矩,長期疲憊得很。唐盈過來,顧夫人怎麼也要讓她回房應承。她直接回暖閣睡覺,權當是平白得了一半日的假。
那樣的日子,唐盈道辭之後的顧文季,笑得像只剛偷腥完的貓。
唐攸寧無意間看到,不上火,只是好奇:幾乎動彈不得,你能討到什麼便宜?唐盈還能主動抱著你啃不成?
那時候的心態匪夷所思,每每回想起來,自己都沒辦法理解。
慢慢的,唐盈來的少了,過來也是坐片刻就走。
唐攸寧振作起來之後,也不是一帆風順。被誇著聰明絕頂長大的不假,玩兒宅斗則實屬趕鴨子上架,一度三不五時的吃悶虧。
顧文季到底沒壞透,一面笑罵她缺心眼兒,一面幫她些小忙。
心氣兒足了,唐攸寧打算跟唐盈算帳。原以為很容易,在自己的地盤兒,只要唐盈再來,就算裝得端莊得體,她也有法子坐實兩人有染的實情。
令她氣結的是,哪怕顧文季耐不住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