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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毒販和毒販之間的關係也是很複雜的,又牽扯利益又牽扯風險,一個不留神還會把命搭進去,所以他們之間也會勾心鬥角。每一次毒品交易之前,都要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或是一些血腥暴力事件,有時候交易談不成,就直接火拼明搶。可是那次任務,這些事都沒有發生,所有談判都是和和氣氣的,唯獨正式交易那天,雙方突然發生摩擦,一點預兆都沒有,就像是要故意找個開戰的理由。」
薛芃意會:「你是懷疑,兩邊毒販也有可能在玩無間道,他們根本不想交易,從一開始就打算吞併對方?」
「是有這個可能,但現在死的死,逃的逃,我的猜測也無法得到證實。最重要的是,到底是誰帶走了鍾隸,他的屍體在哪裡……」
是被人隨意處置扔到了河裡,還是丟到山間餵了野狗。
又或者,鍾隸的臥底身份被發現了,毒販要報復泄憤,就用最殘忍的手法將他虐待致死。
以前也曾發生過緝毒警慘遭虐待,割肉碎骨的事,而且在過程里還被一直被注射安非他命,始終保持清醒,從第一處傷害到致命傷,歷經幾十個小時。
只要一想到鍾隸可能會遭如此對待,慘死在不知名的地方,陸儼心裡就是一陣絞痛。
車裡一下子沉默了。
直到薛芃長嘆出一口氣,不經意間透過後照鏡看到在后座直起上身的巴諾。
巴諾眼睛睜得很大,一直看著兩人,耳朵也豎起來,就好像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
陸儼轉過頭啊,微笑著在巴諾的脖子上揉了兩下,說:「好了,我們不說了。」
薛芃也是一笑,隨即將車拐一個彎,說:「到了。」
兩人一狗下了車,陸儼牽著巴諾先在附近溜了一圈。
薛芃進了門,將狗糧放在一樓的客廳,隨即就進廚房張羅晚飯。
薛芃很少下廚,就算做飯也都是選簡單的,省時省力的。
冰箱裡只有冷凍麵條,一點蔬菜、雞蛋,剛好可以做一鍋熱湯麵。
十幾分鐘,面就煮好了。
薛芃正準備給陸儼發微信,這時就聽到門口傳來叫聲,而後就響起門鈴。
薛芃將門打開,巴諾一進門就奔向狗糧。
陸儼進來,問:「要換拖鞋麼?」
薛芃說:「門口的鞋櫃裡有幾雙新的,你自己挑吧。」
陸儼換上鞋,進廚房洗了手。
薛芃將熱湯麵盛出兩碗,說:「湊合吃吧,要是不夠,我家裡還有零食。」
一頓飯,兩人幾乎沒什麼交談。
陸儼很捧場,一大碗面都進了肚子,連湯都喝光了。
飯後,陸儼主動要求洗碗,薛芃就把廚房讓了出來,轉而去擼趴在地板上的巴諾。
等陸儼走出來一看,薛芃正斜坐在地板上,巴諾的頭就枕在她的膝蓋上。
陸儼笑著看了會兒,卻沒坐下,目光一轉,看向旁邊的開放式書房,裡面擺滿了書,書房和客廳是一體的,中間沒有隔斷,只是用書架隔出空間。
陸儼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發現都是舊書老書,書頁泛黃,年代久遠,而且很多書頁上都有手寫筆記。
不會兒,薛芃也跟進來了,見陸儼正站在一個邊櫃前,看著上面那一排照片。
最中間那張是全家福,照片裡的薛益東眉目淡定,氣質儒雅,坐在他旁邊的是笑容可掬的張芸樺,她懷裡抱著一個只有三、四歲大胖乎乎的小女孩,另外還有一個年齡稍長點的女孩,就站在薛益東旁邊。
全家福的兩邊就是一些生活照,有薛益東和張芸樺的合照,有薛芃、薛奕的合照,也有單人照,照片裡張芸樺和薛益東的變化不大,反倒是薛奕和薛芃的照片,從兒時到青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