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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曲辛夷在李曉夢的陪同下做法醫鑑定和傷情鑑定,整個過程都比較順利,也沒有什麼中途離場,或是不配合的情況發生。
這一點非常超乎預料。
因為在曲辛夷過去之前,李曉夢就和司法鑑定中心打過招呼,會帶一個未成年女生過去,她剛遭遇了男友強姦。
助手小晨跟了季冬允一段時間,也接觸過強姦案,一聽到這樣的提示,心裡早就有了準備。
一般女受害人去做鑑定,情緒都是不穩定的,而且一看到是戴著口罩的男法醫,會十分抗拒,這也可以理解。
可是曲辛夷一到鑑定室,見到季冬允,既沒有哭,也沒有抗拒,反而還一直盯著季冬允看。
小晨當時就覺得奇怪了,隔著一層口罩,這個女受害人能看出什麼?
直到曲辛夷聲音沙啞的問了這樣一句:「季法醫,你還記得我麼,我叫曲辛夷。辛夷,是紫蘭花的花蕾,可以入藥。」
小晨一愣,同時也注意到季冬允的動作停住了,下意識抬起頭,和曲辛夷的目光對上。
那一瞬間,小晨十分確定,他在季冬允眼中看到了震驚、詫異,還有一些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可這些情緒轉變的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從頭到尾,季冬允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看看曲辛夷,而後收回目光,又繼續鑑定傷口,並口述鑑定結果,讓小晨記錄。
最終傷情鑑定的判定是輕傷一級,而且傷口有新有舊,舊的那些已經癒合,但有的留下一些疤痕。
故事講到這裡,孟堯遠轉頭去拿自己的杯子,喝了好幾口。
薛芃坐在遠處消化了一下剛才的訊息,問:「然後呢?」
孟堯遠:「沒有了。」
薛芃怔住了:「曲辛夷後來就沒再說過什麼?」
孟堯遠:「沒有,據小晨說,後面除了季法醫讓曲辛夷抬手,抬腿,轉身之類的,他們兩人就沒有交談過一句。」
這就奇怪了。
曲辛夷突然自報姓名,還加了一句解釋,結果卻沒有任何下文?
這就只能說明一件事,就是曲辛夷篤定季冬允認識她,最起碼認識這個名字。
薛芃想了想,卻沒接茬兒。
孟堯遠又道:「我開始還以為,是不是以前曲辛夷做過傷情鑑定,季法醫不也說了麼,她身上新舊傷都有。但小晨查了檔案,曲辛夷是第一次來。」
說到這裡,孟堯遠又想起一茬兒,接道:「哦,對了,你昨天不是說覺得這個案子有點奇怪麼,今兒個檢驗物證的時候,我也發現了。」
薛芃抬眼:「發現什麼?」
「你說,到底什麼男人這麼缺心眼啊,自己帶著工具去作案,完事了還不把工具拿走?就算不拿走,起碼擦拭一下吧,什麼指紋啊dna啊,一個都沒跑……」
是啊,非但物證齊全,痕跡沒有人為銷毀,還留下一段視頻證據,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強姦似的。
薛芃許久沒有接話,再開口時,說的卻是另外一回事:「你還記不記得,昨天在案發現場,許臻提過幾句,說這是曲辛夷和她男友第一次發生性行為。」
孟堯遠點頭:「記得。」
薛芃:「那麼曲辛夷身上的舊傷是哪裡來的?難道她之前出過意外,遭遇過家暴,還是在學校里被人霸凌。」
薛芃沒見過曲辛夷本人,只是在昨天取證的時候看到曲家擺放的照片,大概知道曲辛夷的模樣。
乍一看沒什麼特別,長相很可人,像是鄰家妹妹,笑容也很甜。
看到這樣一個小女生,絕不會有人希望她會遭遇這樣的暴行。
可是她身上的傷口卻有新有舊,這說明曲辛夷不止一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