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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瀰漫出來的奇怪的臭味兒,令只有一門之隔的樓下鄰居和物業都有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物業說,住在這裡的是一位獨居老人,平時隔三差五的老人的兒子、兒媳會來探望。
樓下鄰居就開始腦補,會不會是這兩天老人無人照看,老人在家裡死了,也沒人知道?
只是猜測歸猜測,物業卻不敢貿然撬人家的鎖,只能先報警處理。
第一波趕來的是兩位片區民警,但不是刑偵隊的,因為其中一位民警有二十年的工作經驗,就算不是經常出入案發現場,也有過類似的經歷,尤其是這種老人獨居的案例,就會特別警惕。
民警一來到現場,就聞到了臭味兒,剛好他以前也聞過,這種味道簡直難以形容,聞過一次一輩子都忘不掉,是真正意義上的熏的辣眼睛,能給人熏一個跟頭的味兒。
民警意識到情況嚴重,立刻讓物業聯繫屋裡老人的親屬,可物業也沒有登記,就只有老人的手機號,直到民警打回警局,這才找到老人親屬的手機號,但老人的兒子始終無人接聽,最終只有兒媳婦的打通了。
兒媳婦接起電話,說這時候正在趕往醫院去看她公公,她公公生命垂危,正在搶救,她現在實在無法趕過去開門。
民警當即爭取了兒媳婦的同意,答應讓他們想撬門進入,一探究竟。
直到門打開,臭味撲面而來,當時的兩位民警,便看到了此時站在門口的薛芃和孟堯遠,看到的同樣一幅畫面。
客廳的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就體型和穿著來看是一位老太太,屍體下面有一攤乾涸的排泄物,紅色裡面帶著咖啡色。
而且正如東區分局的齊昇所說,屍體已經腐爛了,但還不到高腐的程度,皮膚大部分都被衣服包裹住,暴露在外面的地方,已經有蒼蠅陸續飛到屋裡,在上面盤桓落下。
按理說到這個腐敗程度,屍體暴露在外面的地方應該已有屍蟲,可屍體上並沒有,這說明屋內原本沒有蒼蠅,這套房子的密閉性相當好,沒有讓戶外的蒼蠅從縫隙里鑽進來,而現在屋裡這些蒼蠅都是在門打開後尋味而來的,正在加班加點的努力繁殖。
再說這個味道,儘管開著門,但像是這種案發現場一般是不能開窗的,有時候要從氣味重辨別「證據」,所以那味道就直接奔著門口來了。
薛芃等人穿著防護服,還帶著3口罩,但屍臭的味道是極具穿透性的,按照孟堯遠的話說,就是戴防毒面罩都扛不住,而且這些味道很會鑽,會鑽進鼻子裡,嘴巴里,每一件衣服、襪子甚至是內衣里,等出完任務回到家,脫掉的衣服也都是這種味兒。
因為人和其他動物的飲食結構都不一樣,所以死後所散發出來的味道,也會比任何動物的腐敗屍體都要衝,因為在這種味道里含有超過四百種揮發性的有機化合物,蒼蠅尤其喜歡。
薛芃和孟堯遠、程斐等人,跟負責帶隊的齊昇打了招呼,便開始進入現場,尋找最容易消失,需要第一時間取證的痕跡,比如門口的鞋印。
程斐在門口取證時,齊昇隊裡的現勘人員也基本拍照完成,薛芃和孟堯遠來到屍體跟前,後面還跟著負責拍照記錄的人員。
兩人觀察著屍體的全貌,和四周的痕跡物證,孟堯遠撥冗看了薛芃一眼,心裡稱奇。
按理說像是這種現場,薛芃應該是第一個生理不適的,她是整個刑技實驗大樓嗅覺最敏感的,有時候出現場,一些不容易發現的痕跡,因為散發出很細微的味道,被薛芃捕捉到了,這才追著味兒找到痕跡。
像是薛芃這種鼻子,比電子鼻都管用,來到這裡應該是最崩潰的,恨不得直接熏暈了過去,結果她卻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就站在那裡,認真仔細的尋找痕跡。
很快,兩人開始在屍體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