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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儼閉上眼,用手敲了敲額頭,試圖在記憶里尋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對,他想起來了,昨晚他的確在拐進巷口撞到一個人,對方走得很急,也很快,但他沒有看到對方的臉,就在他轉頭的剎那,那個人已經走開了好幾步,只留下一個背影。
陸儼繃著臉,又將監控錄像調回到最開始,反覆看了好幾遍。
方旭、張椿陽、李曉夢三人,這時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在這十幾分鐘裡,三人眼神交換了數次,誰也沒有出聲,心裡別提多緊張了。
雖說陸儼回來以後,隻字未提微信群里的小插曲,可幾人到底是「做賊心虛」,就怕應了那句「會叫的狗不咬人」,萬一陸儼就是那種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裡卻揣著一個小本子,隨時記黑帳的主兒,那以後的日子可就精彩了。
等了一會兒,李曉夢又給張椿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提個話題,緩和一下氣氛。
結果就在這時,陸儼點名了:「張椿陽。」
張椿陽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從椅子上彈起來:「是,陸隊!」
陸儼抬了抬眼皮,指著屏幕上的男人身影,說:「除了監控里這個人的形態特徵,還有一個細節我記得很清楚,他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兒。」
香味兒?
張椿陽不敢耽擱,立刻記錄下來,跟著問:「那具體是哪種香味兒?」
陸儼垂下眼,似乎正在回憶。
張椿陽一邊觀察他的臉色一邊舉例:「是不是某種香皂的味道?還是香水?還是洗髮水、沐浴液,或是……」
「都不是。」陸儼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說:「聞上去像是某種植物香料,但我形容不上來,而且還有點刺鼻。對了,我經過他的時候,肩膀撞了一下,也許我昨天的穿的衣服上能發現什麼,等我明天帶過來,你送去做個檢驗。」
張椿陽:「沒問題,陸隊。」
這話一落,張椿陽心裡也跟著鬆了口氣。
等他回到位子上,陸儼又問:「王川的社會關係調查的怎麼樣了?」
許臻跟著走過來,將一份通訊記錄遞給陸儼:「王川最近的社交活動很少,問了他幾個朋友,他們都說約過王川,但王川都以有事為由拒絕了,就說自己在忙。我查過他的電話,這半個月聯繫的比較勤的只有兩個號碼,現在已經變成空號了。」
兩個號碼已經用紅筆圈出來,陸儼掃了一眼,指著其中一個說:「這個號碼之前是一個毒品分銷商在用。」
許臻跟著說:「王川剛出事,這個號碼就成了空號,看來消息很靈通。」
陸儼:「這個人叫張力,還有個外號,叫栓子,你順著這條線查,一定會有收穫。」
只是這話落地,許臻卻沒應,好像還有點遲疑。
陸儼問:「怎麼?」
張椿陽這才小聲說:「是這樣的陸隊,禁毒已經打好報告了,這個案子明天就要交接過去了……而且林隊那邊,催得很急啊。」
安靜了兩秒,陸儼「哦」了一聲。
這下徹底沒人說話了。
張椿陽和許臻又站了片刻,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相處一天,也不了解陸儼的脾氣,只能互相對視一眼,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這之後又過了幾分鐘,陸儼依然坐在那兒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低眉斂目的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直到手機亮了一下,進來一條微信。
是陸儼的母親齊韻之發來的:「小儼啊,你秦叔叔出差回來了,晚上要不要早點回來,咱們一塊兒吃個飯?」
陸儼的拇指在屏幕上按了幾下,就一個字:「好。」
第12章
獄內女囚自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