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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堯遠「嘶」了一聲,說:「不會是巧合吧,都是三十五年前。」
另一邊,方旭接道:「而且之前調查陳凌案的時候,鍾鈺就說過,她和陳凌的父母都曾經是化工廠的工人,因為父輩認識,她們才保持著朋友關係。不過鍾鈺的公婆,也就是高世陽、李蘭秀,一直都不贊同鍾鈺去看陳凌。」
許臻忽然問:「那鍾鈺和陳凌的父母,和高世陽、李蘭秀會不會也是老同事?」
薛芃:「很有可能。陳凌的檔案上也提到過,她的父母在化工廠關門之前就死了,但死因是什麼,會不會和毒氣泄漏有關?如果真是這樣,兩個案子似乎就能聯繫起來了。」
此言一出,三輛車上都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直到王志申問:「等等,我有點暈,陳凌是誰?」
孟堯遠很快給王志申科普了一遍。
陸儼聽著兩人的對話,思緒早就飄到窗外。
經過東區分局一天的調查,似乎又為這幅案件拼圖找到了幾塊碎片,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條線,可以將這些訊息串聯到一起。
鍾鈺和陳凌是朋友,而且除了鍾鈺,沒有人去監獄看過陳凌,可見兩人的友誼。
根據陳凌案的種種跡象,足以看出陳凌這人城府很深,而且不是輕易與人交心的性格,能和她做朋友的,也不會是一般人,更不可能是僅憑朝夕相處就能建立起關係。
鍾鈺、陳凌自小就認識,保持了三十多年的友誼都沒有斷,這一點實屬不易,可能是因為彼此朋友都不多,所以才額外重視這份感情,又或者是有什麼共同的經歷、遭遇,才會捆綁的如此牢固?
高世陽、李蘭秀不贊成鍾鈺每個月去探望陳凌,但鍾鈺不聽,可以想見,鍾鈺和公婆一定因為這件事討論過多次,還起過爭執。
那麼在這樣的關係中,高力鳴又扮演著什麼角色呢?是贊成,還是反對?
還有,如果陳凌寫下的「三十五年前」那句話,指的就是化工廠毒氣泄露,那麼陳凌父母的死很有可能就和此事有關,那麼同是化工廠員工的鐘鈺父母,會不會知道其中的內情呢?
陸儼正想到這裡,這時,就聽到薛芃在手機那頭問:「小王,鍾鈺的背景你們調查過了麼?」
王志申說:「哦,調查了,鍾鈺也是江城人,不過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跟著父母在歷城生活,差不多是二十幾歲的時候,她父母去世了,她才自己回來的。」
跟著父母去了歷城多年,父母去世後,又自己跑回來江城?那麼在鍾鈺去歷城的這些年裡,她和江城的陳凌,一直都是遠距離聯繫?
陸儼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似乎陳凌和鍾鈺的關係,才是串聯整個案子的關鍵性線索……
另一邊,薛芃也不再發問。
孟堯遠和方旭、王志申,一直在順著現有的線索進行討論,薛芃卻同樣看著窗外,在腦海中拼命回憶著陳凌案的種種細節。
陳凌案最明朗的部分就是自殺和安眠藥,這兩者已經沒有推翻的可能,但這個案子卻留下幾個疑點,比如「三十五年前」那句話,比如那瓶湖水,還有陳凌寫在本子裡卻又撕掉的那張紙,後來還是孟堯遠進行筆跡分析,才將那句話顯露出來。
——「慳貪者報以餓狗。」
這句話不像是自創的,會不會有出處呢?
薛芃拿出手機,將它輸入到瀏覽器里,很快就浮出一串搜索結果。
原來陳凌寫下的只有半句,後半句則是:「毒害者報以虎狼。」
數分鐘後,一行人來到李蘭秀住的小區。
警車停靠的地方,外面圍了一圈警戒線,但附近不少居民都在好奇的駐足圍觀,這和李蘭秀的屍體被抬出來的那天情形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