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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時候的她眼裡只有課本和課業,別說是異性了,就連同性朋友都沒時間去結交、維繫。
她獨來獨往慣了,對專業知識特別的鑽,也很執拗,但就因為這性格,反倒令很多師兄、師姐對她印象很好,經常帶她一塊兒討論小組作業。
而同期的男生,無論是和她表達好感,還是告白的,她的回答都是一樣的:「我現在不想談戀愛,也沒時間應酬這些事。」
有那麼兩次,還被陸儼撞個正著。
陸儼還問她:「是真這麼想,還是只是對他沒興趣?」
薛芃說:「真這麼想,誰來都一樣。」
陸儼:「哦。」
想到這,薛芃一下子從「過去」中醒過神,飛快的將陸儼打斷:「那時候,我的確對個人的事沒有想法。」
她的聲音有些乾澀。
陸儼說:「我明白,所以我那時候什麼都沒有表示,一直都在等……但後來,鍾隸就出現了。」
鍾隸……
聽到這個名字,薛芃下意識別開臉。
陸儼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握著薛芃的手,下意識緊了緊,心裡隱隱浮現出不好的預感,可他沒有退縮。
「就在我們最後一次出任務之前,那天晚上在我家裡,鍾隸跟我說,他想跟你表白。我那天心情很糟,一晚上都沒睡好,一直在等鍾隸的消息。我想,如果他失敗了,那我就立刻去找你,可是……」
薛芃閉了閉眼,深吸口氣,替陸儼說完:「可是,我答應鐘隸了。」
說話間,她也看向陸儼。
「我知道。這也是這一年來,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的原因。」陸儼垂下眼,聲音越來越低,「鍾隸至今下落不明,我既答應了公平競爭,卻在背後挖牆腳……」
這話落地,屋裡陷入許久的沉默。
直到薛芃率先開口:「你也不用這麼說自己。這完全是兩件事,鍾隸是鍾隸,你是你。其實鍾隸的離開,我已經放下了……」
是啊,薛芃放下了,真正放不下的只是陸儼。
「我知道,只是我心裡有道坎兒。」陸儼自嘲的笑了笑,「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我只怕要是這次再不說,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我不會猜女人的心思,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只知道這些年我的心意,從沒有變過,我是真的,一直都很喜歡你。」
到了這一刻,要說是沒有一絲動容,沒有一點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薛芃的呼吸亂了節奏,心跳也有些加快,她看著陸儼的眼睛,心裡有個角落被填得滿滿的,很感動,鼻子也跟著發酸。
她曾以為,除了家人,這世界上不會有人真的愛她,在乎她。
她性格冷,又慢熱,不輕易對人打開心扉,更不是個善於人際交往的人。
可陸儼卻說,他一直都在喜歡她。
他站得很筆直,眼神真誠且炙熱,對付敵人勇猛無敵,對待案件心細如塵,可在她面前,他時常「犯錯」,說錯話,做錯事,笨手笨腳,還摸不著頭腦。
恐怕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這樣一個男人,也不忍心拒絕。
而且就在昨天晚上,薛芃回到家裡,在床上輾轉反側時,她腦海中還時不時浮現出陸儼躺在工地里的模樣。
那一刻她是真的擔心,真怕他就那麼沒了。
直到許臻說「應該沒有大礙」,她心裡才稍稍踏實一點。
就在昨晚的夢裡,她還夢到了類似的場景,夢到陸儼出了意外,倒在血泊中,沒了脈搏和心跳,身體冰涼……
她一下子驚醒了,心裡「砰砰」跳的很快。
就像鍾隸出事以後,她也曾夢到過他被人害死的場景。
如今,同樣的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