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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腦袋裡都裝的什麼?臉都要嚇青了還不走?
前面就勸過了,人不聽,非要看完整場。
周惜抿了抿牙,別無他法,只能握緊余京海的手——不管有沒有主動撩撥的嫌疑,把余京海的注意力轉到這邊來。
媳婦兒的手和恐怖片的鬼,余京海肯定選前一個。
周惜的手指有意地勾他撓他,不安分地逗弄他。
快被鬼怪沖走的三魂六魄迅速地扎了回去,余京海眼都瞪直了,現在不盯屏幕,改盯周惜的手。
「阿惜……不、不看電影了?」余京海還收著聲,電影院裡人不太多,要安靜,本來也不讓喧譁。
周惜沒說話,唇角微揚著,修長的手指悄悄地貼著余京海的掌縫滑動搔撫,又揉又掐的……
他的目光再墜到對方硬邦邦的面骨上,突地像被迷昏了神智,眼底翻裂出了無數火苗。
余京海喉頭都被束緊了,想喘不敢喘,想問不好問。
這怎麼喘?場地不合適,鬧起來,臉皮薄的媳婦兒能用最溫柔的火氣削他。
還能怎麼問?他能問媳婦兒你是不是想幹壞事兒?媳婦兒你想怎麼樣給個痛快?媳婦兒你能不能讓我現在就抱個?要不你別弄我……
可要讓他真對周惜喊停……他實誠,他得心口統一。
「還看電影嗎?」周惜在這時輕聲問了一句。
余京海被蠱得頭搖波浪,去他的電影,去他的鬼片!
周惜也沒再看屏幕一眼,牽著余京海的手,一同離座,放輕腳步,撤到放映廳外。
作為儀式感必須品的奶茶和爆米花最終被遺落在漆黑的影院裡。
出了放映廳,余京海拽著周惜,急匆匆地趕進洗手間附近的特殊休息室。
大型電影院都有這樣的休息室,為了防止有人看電影看得信息素燙腳,沒安全地方滅火。
每個隔間都是採用能夠短期隔離信息素的材質製成的。
率先推開門的卻是周惜。
門一關上,也是周惜先挽住余京海的脖子,撲上了他的唇。
扭蹭了片刻,頭頂上的鴨舌帽被意外蹭掉了,余京海眼疾手快地去接,「阿惜,帽子、你外甥的帽子……你等會兒……」
他是想說把帽子收好再親熱。
這帽子是小外甥最喜歡的,給人搞壞了,曲子獻得怪親舅。
「現在讓我等?」周惜眯著那雙桃花眼,旁邊的淚痣都皺出了不滿,「這種時候說什麼外甥?你是不是不想好——」
「想好想好特想跟你好。」余京海士氣高昂地報完誠心,猛地低頭堵回去,扣穩了周惜的唇。
指頭勾著那頂鴨舌帽壓在周惜的背上,力氣逐漸加大了,大得像是要把那帽子糅到周惜的身體裡。
帽子質量是不錯,但軟歸軟,當燒火棍一樣地螺旋搓,也硌人。尤其是信息素很快就跟著釋放出來了。
兩相交融,周惜嗯嘆得更劇烈,余京海給他烙的印子就更多。
也不知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余京海忍耐著,只管讓周惜舒服,忍得濃眉又抖又擰,臉上未愈的蜿蜒淤痕好像扭動了起來。
周惜瞧得心頭難耐,踮了腳,抬高了頭,牙口印在余京海的眉角邊,從重到輕,開始重得余京海都禁不住嘶呲個聲,納悶地問:「媳婦兒你咬我?」
媳婦兒不說原因,他也不敢再問,咬就咬吧,樂意咬他也是好事兒。石延瞅他這張帶傷臉的時候都狂吐槽他是個破相怪,丑得可礙眼。
卻不料周惜的吻隨即來到他這張臉的正中央,力道忽然轉得要多輕有多輕,鋪天蓋地般的溫暖春雨潤物一樣濡染開來。
余京海霎時懵了,快奔四十去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