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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中印邊境,是典型的山地地形。按照山地地形的戰術配置來說,山地地形必須以重要的高地、山口、道路和通道進行相連,最終形成一個整體的防禦體系。同時對敵人的進攻也是以制高點、山埡口和山間通道為主。
除此之外就是進行穿插迂迴,縱深作戰,再配合獨立作戰等等戰術進行的戰鬥。相對比來說,山地戰的靈活機動性能比較大,可一旦失去制高點,那麼所有的戰術都無法取得最大的效果。
「可是團長,咱們只防守不進攻嗎?」亮子相當的疑惑。
按照臥虎的安排,他手下上千名的兵力全部處於防守階段,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進攻的態勢。這種防守在山地戰當然有效,但是作為臥虎他們來說,在這裡據守明顯不是一件什麼好主意。原因是他們的給養跟不上,無法完成消耗戰,而對方的身後有整個印度為他們源源不斷的輸送給養,並且可以進行車輪式作戰,己方根本不具備這些條件。
「對,絕對防守,完全防守,不准出動一兵一卒!」臥虎肯定的對亮子說著。
「是!」亮子利索的接下命令,他知道在戰場上絕對不能擁有自己的思維,必須完全按照命令來行事,否則很可能把整體的戰略布局打亂。牽一動百,可能產生的後果根本不是幾個人就能控制住的。
對面是一座山頭,山頭的另一面就是一片相對較為平坦的山地,也就是印度占據的地域。
兩座山頭幾乎是連在一起的,但山頭與山頭卻分為不同的所屬。
臥虎占據的山頭是屬於國內的,對面的山頭是屬於印度的。山腳下的居民全部被遷徙出去,為兩者騰出了一片戰場。至於臥虎他們的身後,則是國界線,那裡由邊防部隊進行把手,滿臉羨慕與渴望的看著南面要進行戰鬥的一群傭兵。
他們知道這群傭兵都是炎黃子孫,是在為國家而戰鬥,所以他們又是羨慕又是渴望。但他們同時又有一種非常不爽的感覺,因為這本該是他們軍人的戰鬥變成了傭兵的戰鬥。
所有在部隊裡呆著的士兵腦海里都被四個字所充,斥:保家衛國。
保家衛國的意思就是要與一切侵略者進行不死不休的戰鬥,就是要拿起槍桿子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但這個年代的這種保家衛國不屬於他們,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前面的兄弟們進行血戰。
「戰術失誤!」重傷的關滿月一直緊緊跟著部隊,此時他直接指出臥虎的錯誤。
「哦?」臥虎輕笑了一下,直接反駁道:「你是什麼人?」
一句話讓關滿月無法再說下去了,他是什麼人?他是共和國特別作戰部的將軍,他是眼前這個獠牙的親大伯,可現在他的確什麼都不是,這裡沒有他插嘴的分。
他的將軍在這裡沒人承認,他這個大伯同樣不被自己這個侄子所承認。
臥虎當然不會承認,他心底依舊對關滿月充滿了討厭,但是仇恨已經消除。他知道關滿月不是最終的幕後黑手,不是那個潛伏在血狐的臥底,而且季若的遭遇不是關滿月造成的。
但是關滿月卻給他造成難以磨滅的痛苦,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被任務,那他絕對不會遭受如此多的煎熬和困苦;如果不是這個被任務,說不定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大伯,突然出現的身世。
我竟然還是紅色子弟,竟然還是紅三代?我的爺爺是共和國的開國元勛,我的大伯是共和國的將軍,我的父親是共和國的英雄?
可這帶給臥虎的不是榮耀,而是濃濃的悲哀。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願意承認自己身體流淌著關家的血,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情願沒有降臨在這個人世上。
這樣的身份讓他受不了,他更願意做那個小時候與母親相依為命的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