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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開始貪戀彼此距離靠近時的心安與溫暖。
在不在意是很私人的情緒,私人情緒不帶到工作中是職場的基本素養。
鹿飲溪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有一段時間,明白這點,到了下午,依舊老老實實跟在簡清後面當小尾巴。
她試著不去在意。
她只想重新熟悉醫療環境,把自己代入角色,拍攝完醫療劇,拿到錢,就遠走高飛。
可看簡清的次數卻不自覺多了起來。
簡清低頭捲袖口,眼睫隨之垂下。
她的睫毛又長又卷,垂眸、閉眸時會削弱她的清冷感和距離感。
鹿飲溪看著她,忍不住想靠近,數一數、摸一摸她的睫毛。
她的相貌很出色,鹿飲溪第一眼看到她時,只覺她美得像鏡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
稍一接觸,又覺她陰鬱變態,私德敗壞,連帶面目都可憎起來。
接觸多了,今天再看,恍然發覺她身上的白大褂很合身,像一件貼身定製的白色風衣,襯得她身姿挺拔,如竹如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望見她。
像是陷入了「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三重境界。
鹿飲溪低頭一笑。
簡清這個級別的醫生,已經不需要親自書寫病歷,那是實習生、研究生、住院醫生的活。
有一種病歷除外——
臨床試驗的病歷,必須由研究者親自書寫。
她手低下有兩三個臨床試驗,經常被研究助理堵在辦公室,逼著她敲病歷。
她會面無表情小聲吐槽:「我都兩三年沒寫過這東西了……」
一面小聲吐槽,一面在鍵盤上認真敲打。
鹿飲溪會覺得被逼著幹活的簡醫生有點可愛,忍不住偷笑。
笑容太燦爛,被簡清抓個正著。
簡清看著她,淡淡挑眉。
鹿飲溪瞬間笑不出來了,低下頭默默背誦手頭資料。
簡清沒有實習生的帶教任務,只負責研究生、住院醫生、進修生的教學。
她教學查房時從不故意刁難人,會抽絲剝繭、由表及里引導下級醫生的思路,似乎什麼疑難雜症都知道,像一本行走的教科書,惹來無數欽佩的目光。
鹿飲溪想起上回聽下級醫生們八卦,說當年簡清負責帶教實習生時,幾乎每屆都有實習生喜歡上她,風言風語鬧得醫教科的主任找她談話,後來收研究生時直接不收男的了。
魏明明是簡清手底下唯一一個研究生,也算是她的開山弟子。
魏明明性格大大咧咧,包攬了拿外賣送材料等雜活。
送完材料回來,會毫不客氣和簡清說:「老闆,我渴了,想喝奶茶。」
簡清坐在電腦前敲敲打打,看也不看她:「不健康,少喝。」
魏明明:「您上周還給我們買了!」
簡清:「上周喝了,這周就沒了。」
魏明明向鹿飲溪投去求助的目光。
整個科室的人都知道她倆是熟人,似乎還是沾親帶故的遠房親戚。
鹿飲溪收到求助,猶豫片刻,比了個「ok」的手勢,湊到簡清身邊,扯了扯她白大褂的衣角:「簡醫生,我也想喝。」
簡清轉過頭瞥了她一眼,又轉回去看電腦屏幕,同樣丟了句冷冰冰的:「不健康,不許喝。」
直接禁止她喝了。
下一秒,又撈出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機:「點果汁。」
鹿飲溪雙手背在身後,比了個「耶」的手勢。
魏明明上前拿過手機,熟練地點開外賣app:「果汁也行,點哪家的?我要挑最貴的,老闆你要喝點啥?」
簡清敲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