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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怎麼樣了?」這次謝羅依沒有推開他,握住了他的手。
他微微蹙眉,是誰告訴了她,還是剛剛被她聽到了?
謝羅依的目光落在他不自然的左臂上,不由分說地掀開他的袍袖,整條左臂被包得嚴嚴實實,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
「是不是很痛?」害怕碰疼了他,她的手指輕輕觸摸著,瞬間就流淚了。
「哎,沒事的,你別哭啊……」他急忙去幫她擦淚,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為自己落淚。
謝羅依打掉他的手:「這都多久了,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只是一點小傷,沒什麼可說的。」
她淚眼蒙蒙地瞪了他一眼,樣子還頗為兇狠。
澹臺成德被瞪得心虛,只得笑著戲謔她:「你不是也沒問嘛。」
「我……」她想解釋又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從他回來後,她就很少關心他了,或許是覺得兩個人總要相望天涯,各不相干的。
要不是今天真真說到了死,她幾乎從未想過厲害又強壯的他也會有面對死亡的一天,而這根本就是她承受不起的。
這種從未想到過的生與死的恐懼讓她無法面對,一把將他抱住,生怕他溜走似的緊緊圈住他。
澹臺成德覺得自己快被她勒斷氣了,但,這種感覺還蠻幸福。
他貪戀這種感覺,小心地環住她,柔聲道:「你看,我真沒事,一條胳膊也能抱住你。」
「上次,我是不是打疼你了?」她貼在他身上,眼淚糊了他一身,想起十幾日前自己對他又捶又打,當時他竟任由她這樣胡鬧。
「沒有。」澹臺成德擔心她難過,隨口想要糊弄過去。
「如果我沒看到,你是不是永遠不打算說了?」
澹臺成德一直覺得沒必要告訴她,若她的心已經不在他這裡了,就算他死了恐怕都不能讓她掉一滴淚,既然如此何必矯情地要用些小傷去博取同情。
謝羅依見他不說話,仰起小臉看著他:「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如果以後我知道了,我這輩子怎麼安心!」
「本來就是我害了你,做這些也是想彌補,受傷只是一個意外,你不必愧疚什麼。」他突然悲哀地想,若她真走了,自己大概會死不瞑目的吧。
這話聽來聽去都像是在贖罪,謝羅依突然撤了手,一汪秋水盈盈的眸子幽怨地看著他。
我是故意的
離了她的懷抱,澹臺成德只覺得冷風呼呼地往心裡灌,向她伸手道:「你別生氣,我……」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但道歉總是沒錯的。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你也不必愧疚,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謝羅依抹開了淚,看他一臉的委屈著急,心裡又明白了幾分,以前只顧著自己傷心,從未真正關心過他,總以為自己做的一切是為了彼此好過,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太過執著。
「你救了我,我們就兩清了,你不必有負擔,以後可以好好安撫你的後宮,我不會再鬧你了。」
澹臺成德聽得莫名其妙,見她轉身要走一把拉住,急切地道:「我與那些女人真的沒半點關係!我若是不找些女人來填補後宮,朝野天下會將霍亂宮廷惡名都算在你頭上,堵住那些悠悠之口最好的辦法就是分散淡化,我不想你被指指點點,更不想再看到你受傷!」
他說有些急,臉脹得通紅,一時克制不住,背過身劇烈地咳起來。
聽到他這些話,若說沒有半分感動那她謝羅依真是鐵是心腸了,只是沒想到會讓他如此激動,忙將他扶到塌上:「你別激動嘛,是我不好,不該趁你病著還來誤會你。」
澹臺成德咳得頭暈眼花,一時細想不過來,只是拽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