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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成德道:「等孤與裴相商議後。」
白無眉轉憂為喜:「你終於同意啦!不做這個攝政王了?」
「光靠果敢這件事還扳不倒果峻嵋。只有名正言順才可徐徐圖之。」他憂慮地望著西方,「秦地孤懸已久,果家始終是我大晉的心腹大患,不可長留。」
白無眉嘆道:「這個女人真可憐。」
澹臺成德見他起了惻隱之心,便道:「孤本沒打算納她為妃的,但你也知道,當時她堅持,孤也不能不給果家面子。」
白無眉聳聳肩,嘆了一聲:「你也不容易,長得太好看了總被人惦記著,弄到最後還得淪落到犧牲色相的地步。慘啊!」
只要白無眉明白他也很難就夠了。
澹臺成德白了他一眼,叮囑了他清寧宮的消息一定要嚴防死守。
「知道了。」白無眉不耐煩地擺擺手,突然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了什麼,再定睛仔細瞧了,問道:「你這左臂怎麼了?」
「沒怎麼。」他不願與他多說什麼,正要離開被他一把拽住。
手臂無力地垂著,握住的地方是厚厚的紗布。
澹臺成德掙脫不了,鬱悶道:「還不放手。」
白無眉見他已疼得額頭滲出了冷汗,慌忙放手,罵了一句:「你不要命了?為一個女人用得著嗎!」
「這是我欠她的。」澹臺成德沒有否認,抬腳往順意宮走。
與清寧宮不同,順意宮裡燈火通明,連翹和孟談異齊齊望著籠子裡的嬰鶊不知從何下手。
孟談異對真真道:「你有經驗,你來。」
「我慫。」 真真直搖頭,推了一把止境,「你去。」
止境雖不怕,可怎麼也抓不住嬰鶊,手背反而被啄了一下。他吃痛,來不及關門,那嬰鶊眼見有機會,扇扇翅膀剛要逃出去,一株血石蒾出現在眼前。
澹臺成德正好進殿,見亂成一團便想起以血石蒾引誘它,那機警的大鳥一下變得痴傻起來,直勾勾地盯著血石蒾,順著血石蒾來到了謝羅依的床邊。
真真在一旁笑道:「還是咱們殿下厲害。」
短短几天,謝羅依原本還有一絲血色的皮膚已變得半透明,澹臺成德問道:「她怎麼會這樣?」
連翹垂下頭道:「那蠱蟲很頑強,奴婢真的盡力了。」
孟談異一瘸一拐地走來,對連翹道:「這不怪你。先切開她的傷口吧。」
他自覺避嫌,站在床尾,連翹拿小刀劃開她心口的皮膚,血出得很少。
嬰鶊沒什麼興趣,澹臺成德就用血石蒾誘導它,見它痴迷上當一翻手就將血石蒾藏入袖中。嬰鶊以為血石蒾就在她心口之下,朝著那裡就啄了下去。
一開始謝羅依並沒有什麼反應,但嬰鶊越啄越起勁,她痛得皺起了眉頭,口中哼出破碎的聲音。
鮮血的味道再次瀰漫開來,嬰鶊嗜血的天性被激發起來,謝羅依被折磨得弓起了身子,大顆的汗珠順著她的額頭滾落。
「依依別怕,我們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痛了……」澹臺成德像哄孩子一樣,緊緊握住她的手。
真真看傻眼了,他什麼時候如此溫柔了?
嬰鶊忽然一仰頭,叼出一隻金光閃閃的蟲子,那蟲子扭動著身體,肚子脹得鼓鼓的,在嬰鶊的喙上掙扎。
連翹伸出手想讓嬰鶊將蠱蟲吐出來自己好研究一下,沒想到那嬰鶊根本不給她面子,捲起舌頭就將蠱蟲吞下肚子裡去。
連翹驚道:「這鳥且不是也要?」
小桃看得仔細:「那蠱蟲已經被一截為二了。」
連翹細緻地將傷口縫合好,但仍連嘆可惜。
一切處理妥當後,澹臺成德讓他們都下去休息,孟談異走到一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