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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头的决然。这是她一生最大的任性,为此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唯一不安的是为了救人,却也让更多的人陷入了危险。
他双眸幽深,淡淡一笑,揽住她纤细的肩头:“说什么傻话?你以为我和阿玛这样做全是为了你么?阿玛的一生都献给了大清,乱臣贼子,叛党谋逆,你见他放过谁了?阿玛是见漠西族真的冤枉,才甘愿插手的,我想其他愿意相助的大臣也一样。仅仅是念及与瑞亲王府的关系,这挟君大罪,谁敢参与?大家与阿玛一样,想争取最后一刻为漠西族上万的族民争取生存的机会罢了。”
一切布局,不是信手拈来,这局棋多少人在虚坐以侯,且待君来。谁也无意叛乱,挑起战端,瑞亲王府的忠义谁会怀疑?这逼不得以的计谋,的确可能在翻手之间化为最可怕的利刃。可是,皇上一旦兵动大漠,寒剑出鞘,马踏山河,那时候谁又能掠其锋芒?
与瑞亲王同样看法的大臣在朝堂上劝说皇上,却无证据,步步艰难。漠西族谋反一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既然走到这步,便是一起被倒进锅子的五谷,什么黑的白的,只等着添柴加火,冒死煮了。
芯月抬起水眸,轻问:“真的么?”
轩德轻柔地拂开她额前发丝:“你比大哥聪明,怎会看不透?心急则乱,你难道没发现大哥这么义无反顾,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吗?”
芯月眨眨眼,看进那双深幽无比的黑眸,恍然明白过来,感叹道:“大哥,原来你真这么爱着笑笑……”
轩德眉心微微一拧:“我也是走到这一步,才发现自己真的这么爱着她。”
“可是,你却从没告诉过她。大哥……”芯月坐正了身子,肃静看他,“你不怕今天要是失败,你便永远没有机会跟她表白心迹了吗?”
轩德手臂一紧,俊颜绷得冷硬,他声音沙哑:“怕……我自然怕。她说若是她的族人有什么事,便永远不会原谅我……她还说没有她的族人,便没有她。”
芯月第一次看到大哥表露出这样深刻的痛苦与紧张,可叹“情”字之绝,让她潇洒如风、淡定如水的大哥也变成了这样。
轩德对着她静静看了半晌,露出一抹微笑:“芯月,是你对柳漠西的宽容和执着让大哥震撼。大哥豁然开朗,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可以为她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笑笑是个好女孩,我想再也没有谁可以让我这样深深地动心。所以,就算这次行动失败,就算我再也没机会对笑笑说上一句爱意,我的心也坦然无憾。”
“大哥,你怎么能跟我一样傻……”芯月扑进他的怀中,泪流满面。
“呵,谁叫我们是同一阿玛,同一额娘所生?你看阿玛这把年纪还如此血性,身为儿女多少继承了父风吧!”轩德为她抹去泪水,话语里有对家人深深的眷恋。
过了会,芯月吸吸鼻子,坚定地咬牙道:“我们不会有事,我们会成功的,因为皇上也是个至情至信的人,对吗?”
轩德揉揉她的发,抿起了唇。
说实话,这场仗,他实在没有把握……
日光淡远,照映山色。高山巍巍不动,极目远眺,如淡笔画出的清远水墨,一队百十人的快骑从绿茵的远处出现,打破了这处平静。
金黄色的旗帜迎风招展,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芯月刹时激动起来,霍然起身,握紧了手指。轩德紧蹙着修眉,眯眸看去,快马之首的高大身影异常熟悉,那不是皇上又是谁?
原来,今日天色刚亮,乾隆就去大牢亲审了柳漠西,谁知刚出天牢不久,就见工部尚书战战兢兢来报……漠西族人见族长要被斩首,聚集起来发动了暴乱,乱闯十三陵。他们打伤侍卫,誓言既然要被灭族,说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就将那祸害族人后代的明成祖陵墓给毁掉……
残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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