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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美娜在大課間已經知道了上次循環的經過,但現在也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她錯愕地在他們的臉上掃視,「你們說這個幹嘛?當年在學校門口,你們不都說 他 就是個短命鬼,明明自己承受不住才去死的,還拖累了我們嗎?」
羅郁有些怨恨地看著何美娜,何美娜卻不怵她,也瞪了回去。
究竟是死不悔改更惡毒還是連道歉都是欺騙更噁心?言早看著他們,竟然覺得何美娜都可愛了一些。
疲憊和憤怒一同到來,言早想起周滂死之前對著黑板說的話,看著似乎在真誠道歉的史沉,說道:「聰明的人直到最後一刻都在努力。」
史沉的情緒被打斷,他怒道:「你什麼意思?」
言早冷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也覺得自己好後悔啊。」她重重咬了「後悔」兩個字,臉上卻一點也沒有後悔之意。
羅郁輕聲細語地維護史沉:「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小心下一個就是你。」
「我已經說了,我很後悔。」言早慢慢說道,「是誰都無所謂,只要別假惺惺地演戲。」
「對不起。」於澤輝發聲,言早看向於澤輝的眼睛,他的眼睛中真的有淚水,但是他卻不知道在跟誰道歉,只是沒由來地說了這句。
跟我道歉有什麼用,言早想,只有他,還帶了一點沒用的真心。
不理倒戈的於澤輝,史沉把手中的餐具往桌面上一摔,端起餐盤就向食堂門口走去。
羅郁跟上他,而於澤輝低下頭,又看了言早兩眼才跟著史沉離去。
何美娜見他們三人都走了,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更熟悉的羅郁他們。
食堂的角落只剩下言早和柏嚴。
他終於開口,問她:「為什麼要那麼生氣?」
遇上他的問題,言早總是有些心虛,她剛才生氣的勁兒已經完全沒了,身上只剩下疲憊。
她用手撐住臉,回答他:「不知道。」
他也沒非要強求她的答案,拿起她的餐盤疊在自己的上面,起身,也向食堂門口走去。
言早跟在他後面,看著他把餐盤放到回收處。
他身上穿著校服外套,而天上還掛著那麼大的一個太陽,對比2020年只穿一件襯衫的他,真是個怪人,言早又一次在心裡感嘆,好像不怕冷也不怕熱。
踏出食堂門口的那一刻,言早發現錯的是她自己。
外面變冷了。
雖然天上還掛著那一輪碩大的太陽,言早揉揉眼睛,總覺得太陽比之前更接近他們了。
他們的距離在被不斷拉近。
但是陽光呈現出一種慘白色,熱度似乎也在消退。
有風吹來,刻骨的寒意爬上言早的脊背。
她連忙穿上校服外套。
柏嚴就站在她前面兩步左右等著她,他側著臉回頭看她。
因為和史沉他們的爭吵,他們很快就出了食堂,並沒有像前幾次一樣拖沓,現在還有不少學生在食堂門口出出入入。
一個男生和言早擦肩而過,臉上有青春痘的痕跡,還有幾個人戴上了周滂同款的厚底眼鏡。
他也被投入到「資料庫」中了,言早想,他們會越來越豐富的。
不過那個女孩,應該會很失望,這次沒有一張漂亮的臉可以供她選擇。言早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張長著金語語鼻子的臉。
她搖搖頭,跟上柏嚴的腳步。
言早看著不遠處的教學樓,卻不想回去,她不想看見史沉和羅郁。
柏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說:「要不要翹課,去圖書館。」
無關緊要的臉在這一刻全都消逝。言早點點頭,像她之前曾經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