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页)
言早覺得身上有點酸痛,地面又冷又硬,她不知道躺了多久。
她艱難地扭動脖子,找到了那隻手的主人。
月光從窗子照進來,一直照進柏嚴的眼中,他在看著她。
這又是怎麼回事?
言早看了看不遠處的門,和她身旁的講台,她終於知道這裡是哪兒。
早上時他們推開門,回到了八年前,現在她又推開一扇門,從過去醒來 回到了2020年的a503。
言早撐著胳膊,從地上坐起來。
柏嚴望著她,好像也發覺了她眼底藏著的慌亂,很認真地對她說了一句:「不要害怕。」
怎麼可能不害怕。而且現在最嚇人的就是你了好嗎。言早在心裡吐槽。
在瑩瑩月光下,言早能看見手錶上的指針指向了兩點半。
在2012年她沒有戴表,但她大概能記得自己是十一點半時昏昏沉沉地睡著的。
她這一覺只睡了三個小時,雖然現在還是有些困,但是緊張和奇怪感更強烈,完全替代了她的困意。
至少有一個認識的人在身邊,不過他也真的夠嚇人的
外面的月光似乎更亮了一點,言早終於適應眼前的黑暗,看得更清晰。
她的身邊也不僅僅有他,還有剩下的六個人。
他們一起橫七豎八地倒在a503的門口,除了言早和柏嚴,沒有人醒來。
言早還穿著她的衝鋒衣外套,外套下是溫暖的高領毛衣和牛仔褲,而她的背包被放在她頭下充當枕頭。
言早看向柏嚴,他點點頭,「我醒得最早。」
他拉著她站起來,言早拍拍身上的灰,走近窗子,月亮是正常的一個,外面景色也和他們之前看見的一樣,樹木繁茂,反射出月亮的光。
她身上已經差不多幹了,但是略帶著潮濕的頭髮黏黏得,言早皺皺鼻子。
教室里積了厚厚一層灰,只是他們走過,就揚起飛散在空氣中。
灰塵褪去,原來地上還有零零落落的蟲子屍體,一想到自己剛才還躺在上面,言早感覺更噁心了。不過和2012年經歷的相比,這裡也算得上是好的。
也不知道廢棄了多少年,言早想,在校門口周滂似乎提過,h高是一五年的時候遷的新址,所以這裡差不多也有五年沒有人涉足了。
一開始還有蟲子在這裡繁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連蟲子都全部死掉,只剩下沒有生機的灰和土。
她想起被她忘記的周滂他們,又走回到門口,柏嚴站在講台邊上,好像在想些什麼。
因為進門時言早和柏嚴排在最後,距離其他人都不算近,所以還不至於出現他們現在堪稱行為藝術的人疊人慘狀。
言早揉揉還帶著酸痛的肩膀,難以想像他們要是醒過來會有多痛。
她蹲下身,試圖去叫醒他們。
柏嚴察覺到她的意圖,開口道:「我已經試過了,沒有用。」
言早搖了搖距離她最近的金語語,果然沒有反應。
她有些緊張,把手指探到金語語鼻下,感受到她的鼻息。還好還好。
言早又拍了拍剩下的人,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醒來。
他們躺在地上,神色平靜,如果不是刻意去試探,完全感覺不到呼吸,像是一個個被剪斷了線的木偶。
一陣折騰,言早也不管講台邊上有多髒,托著臉坐了下來。
她的視力很好,感覺也很敏銳,言早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
不過現在她可以理解一些了,如果是她在這樣詭異的寂靜中獨自呆上半天,估計也會對身邊的活人緊抓不放。
他說話了,聲音在黑夜中很是突兀,「把我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