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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冉度都在念叨着,直到回了宫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项柔有些郁闷的翻着白眼,无奈的听着,想起梁初尘的治国策一说,问了冉度才明白,原来是早朝时高太傅与李将军对自己的国师之位不满,贺君凛才取出了麻本给的治国策当众宣读,说是出自项柔之手,才堵了悠悠之口。
第二日早早给太后送去了药,嘱咐了几句又急急的赶去上朝。
“自朕登基以来,虽说未有大动乱,却仍有灾民存在,许多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沧月虽大,却并不是四国中最强大的,朕并不想一统天下,却是希望在沧月境内能国泰民安。”贺君凛一脸严肃的开口,眼神凌厉的看着殿内所有的文武百官:“现沧顺连发两年水灾,民不聊生,不知爱卿们可有良策?”
“古来有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臣认为洪水之灾定是要筑坝挡住的。”高太傅跨出一步认真的提议:“只要将这洪涝挡在外头,自然就危害不到我沧月百姓。”
“无源之水,可以壅防遏抑;有源之水,岂能壅防遏抑?壅防遏抑,只能治之于一时,岂能壅防于长久?年深月久,人功做的堤防,怎能敌得住洪水不舍昼夜之冲击?”项柔突然冷冷的开口打断了高太傅的话,治水之道还真是没有人能比的过大禹了,所有常人遇到水灾的第一想法永远都是堵,可堵得了一时堵得了一世吗?
“你……”高太傅被项柔一说,气结的顿在原地,脸色惨白。
“高太傅觉得项鸳说的不对吗?”项柔扯起嘴角,转过头去看他。
“我的堤防是活的。水高一尺,堤高二尺;水涨三尺,堤增四尺,水涨堤高,你怕它做什么?”高太傅的脸色难看,却仍不松口。
“臣只是有点忧心,唯恐大堤有不能支持的一日天。”
“朝堂之上,哪有你一个无知小儿说话飞份。”高太傅好歹还是皇上当年的先生,如此被项柔当众削了老脸,立马恼羞成怒起来。
“臣是沧月的国师,可是皇上钦封的从一品。”看着气恼的高太傅,项柔的笑越发深了,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你……”
“既然国师如是说,那国师觉得应该如何?”贺君凛心里暗暗佩服,另外高太傅平日里仗着是自己的老师而过于嚣张,今日有项鸳替他好好削他脸他也是乐意见的,只是他现在更关心如何治水。
“高者凿而通之,低者疏而宣之。”
“胡闹!”高太傅一听第一个跳了起来:“疏是掘地吗?凿是开山吗?你看得这样容易!这两件事就目前的人力、财力,你做得到吗?”
“高太傅说的也有道理,可还有其他更好的良策?”贺君凛确实被项柔奇怪的思维方式震撼到,但却不能否认他说的句句在理。
“皇上先莫急着否认臣的提议,待下朝后臣送上一份方案,皇上看完之后再做定夺如何?”项柔微低下头去认真的收起了笑,严肃的有些让人不习惯。
“好。”贺君凛心里喜欢,脸上的神色也不免柔和了许多,只留高太傅一脸铁青的站在那里。
“这水就算是治了,那这国又该如何强大起来?”见项柔那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高太傅哪里肯放过他,于是又刁难了起来。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
“国师言下之意是觉得百姓比国家重要?”
“百姓富裕就安于乡居而爱惜家园,安乡爱家就恭敬君上而畏惧刑罪,敬上畏罪就容易治理了。百姓贫穷就不安于乡居而轻视家园,不安于乡居而轻家就敢于对抗君上而违犯禁令,抗上犯禁就难以治理了。所以,治理得好的国家往往是富的,乱国必然是穷的。因此,善于主持国家的君主,一定要先使人民富裕起来,然后再加以治理。”项柔说完扬起嘴角转头看他:“水能载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