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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鴻生被姑娘摟著，背對著他，看不見表情。阮君烈只能看見姑娘的手臂。她用多情的小手環繞著葉鴻生。

葉鴻生美人在懷，很溫柔地站著。阮君烈不明白，為什麼他還不做點什麼。

阮君烈的心情忽然有些焦躁。

不曉得葉鴻生喜歡不喜歡那個姑娘。

倘若他根本不喜歡，自己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思？

阮君烈偏過頭，看到舞女大班正在教訓一個姑娘，尖聲尖氣的。

阮君烈心情不好，叱道：&ldo;吵死了！&rdo;

她們迅速走開，回給他幾張笑臉。

阮君烈正想著，葉鴻生已經離開舞池，獨自走出來。姑娘在後面叫了幾聲長官，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的背影，又看自己的大班。

葉鴻生走到阮君烈身邊，坐下，對他笑笑。

阮君烈吸一口煙，說：&ldo;你不喜歡她？我再給你找一個？&rdo;

葉鴻生的臉上浮出很淡的一個笑容，顯然沒興趣。

阮君烈有些煩躁，給他倒一杯酒。

葉鴻生端起來，一飲而盡。

阮君烈見他不說話，心裡更煩，站起來，說：&rdo;我們出去走走。&ldo;他叫人把帳記在自己身上。然後帶葉鴻生到門口。

出門以後，葉鴻生才舒展點，笑起來，討饒道：&ldo;子然，我不喜歡這種地方。&rdo;

阮君烈有些發愁：&ldo;我知道你不喜歡。你要試著和大家相處好一點，知道嗎？&rdo;

葉鴻生愣住，說：&ldo;我怎麼了？&rdo;

阮君烈說：&ldo;看形勢，很快要全面爆發內戰。&rdo;

葉鴻生並不意外，點點頭，等他下文。

阮君烈吐出煙霧，說：&ldo;下一步要剿共，不會姑息。&rdo;

葉鴻生小心翼翼地陪笑，對他說：&ldo;雙十協議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國內的和平來之不易……&rdo;

阮君烈碾滅香菸，決絕道：&ldo;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是早晚的事！&rdo;

葉鴻生合上嘴唇。

阮君烈皺著眉頭：&ldo;打這麼久的仗，你心腸還這樣軟？兒女情長，就會英雄氣短。&rdo;

葉鴻生默默聽他說。

阮君烈目光在旁側游移片刻，聚焦到他身上，艱難開口道：&ldo;賓卿，我知道你一向是光明正大的。現在時局還不穩，大家都是這樣，女人、房子、票子，一樣不能少。工作上廉潔一點，這是應該的。私生活你不要這麼拘謹！&rdo;

葉鴻生有些詫異，抬頭，望著他。

阮君烈說道：&ldo;現在軍中風氣不好，一時也沒有辦法變好，你想獨善其身，就處處跟大家不一樣。這很不合時宜，要不得！像是在赤化！&rdo;

葉鴻生看著他，瞳孔有些緊縮。

阮君烈把香菸遞給他，說：&ldo;點上。&rdo;

葉鴻生回過神，把煙點上，吸一口，苦笑道：&ldo;看來我不是當參謀長的料。&rdo;

阮君烈命令道：&ldo;現在你進去，找個相好。&rdo;

葉鴻生把煙彈開，往門裡走。

阮君烈見狀，鬆一口氣。

沒想到葉鴻生走到門口，又轉過身。

葉鴻生走回他身邊，蹙著眉頭。

阮君烈說：&ldo;怎麼了？&rdo;

葉鴻生面上露出忍耐，低聲說：&ldo;長官，我參軍不是來做這個的。&rdo;

阮君烈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