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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說四大皆空,卻緊閉雙眼,若……
晚上六點鐘,劉蘇做完了飯。
隨後,傅斯良就讓她離開了,畢竟他一向不喜歡女傭長時間留在家裡。
傅斯良喝了粥後,神色也確實好些了。冷甜才說:「我去樓上練琴,你有什麼事就叫我,我聽得見。」
他點頭。
夜晚。
冷甜當然也沒練下去琴,她怕她聽不見傅斯良的聲音,就改成在桌前背譜子,她還悄悄把門打開一條縫,聽著樓下的動靜。
傅斯良正在自己的房間處理文件。
因為今天胃痛提前下班,公司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畢。不過按照冷甜的要求,他也打開了門,好讓她隨時知道他的情況。
冷甜看著門下的光,嘆了一聲。
……雖然知道不過是常規胃痛罷了,但她就是很擔心。
十一點。
冷甜正準備睡覺,樓下突然傳來吸氣聲。
像是有什麼人難以忍耐疼痛,雖然盡力被壓制著,但還是斷斷續續地傳了上來。
冷甜想也沒想就跑下了樓。
她直接走進傅斯良的房間,他正坐在桌子前,手捂著胃部,淺淺地抽氣,他的額頭上一片汗水,在燈光下看起來十分明顯。
她連忙拍他:「傅斯良。」
傅斯良抬頭看她,聲音有些艱難:「……幫我拿杯開水,在客廳。」
……痛得無法站起來嗎?
冷甜咬咬唇,急忙來到客廳給他燒了水,又替他沖好藥,把杯子端到他手邊。
他勉強喝了下去。
冷甜急得直咬唇,她拿出剛剛準備好的暖寶寶貼在他胃部的衣服上:
「疼成這樣都不說話。傅斯良,你氣死我算了!」
那一瞬他愣住。
冷甜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急得眉頭直皺快要跺腳。傅斯良的目光深邃恍惚。
許久,他才恢復平靜,淺淺笑了一聲:
「誰能氣死你?能降住你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冷甜不想多說話,直接掀開他的床罩,語氣不由分說,「你上床,等藥消化後就躺下睡覺,這麼晚就不要工作了。」
傅斯良的眸子被燈光映著,氤氳著暖黃色。
他輕聲說:「好,聽你的。」
這時冷甜發現他的熱水袋已經涼了,便說:「我再去給你灌一個,你先休息。」
說罷轉身離去。
等冷甜回到房間,卻發現傅斯良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的呼吸輕緩,只有眉宇還微蹙著。
……這麼快就睡著了嗎?不過也罷,睡著了,或許就能少一些疼痛了。
冷甜坐在了他床邊的美人臥上,不敢吵他,又不敢上樓,就這麼托腮凝望著他。
淡黃色的燈光照著傅斯良的睡顏,他的五官因著光影的關係更顯俊朗,頗有歐洲古典貴族的立體感,他的眼窩是很深邃的,因此無論從哪裡看,都有一種不怒自威且沉穩老辣的感覺。因為歲月的痕跡,他的皮膚不再緊緻,因此就更顯成熟和韻味,如同一杯醇厚的茶。只是他的眉毛、鬢角確實在發白。
……已經多少年了?
他在外面風光無限,回家卻獨守著這一棟莊園。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他該如何熬過這些年一個人的夜晚?
……他生病了怎麼辦?
……沒人陪怎麼辦?
冷甜嘆了口氣。
她忍不住想摸一摸他的臉,卻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
如果這時候他沒有生病而是單純的睡著,她還可能會趁人之危,只是這個時候,她干不出來。倒也不是她對所有人都不會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