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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鑫大廈的那一夜,沈玉當時意識雖不大清醒,但依舊對外界的善惡保持這樣一點感知。
「你就不是。」沈玉不知道如何闡述自己的感覺,索性固執地如此說道。
任清崇:「那我現在要和你做-愛,你願意嗎?」
沈玉:「……」
猝不及防被殺了個回馬槍,沈玉的臉和耳後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紅了個遍。但他也沒特意與任清崇拉開距離,只是靜靜抿了抿嘴。
「不讓?」任清崇聲音中含著笑意,「那……一個吻總行吧。」
這個沒什麼壓力。沈玉蹭了蹭任清崇的指尖,仰頭吻了上去,他敏銳地察覺到任清崇的手顫抖得更明顯了——雖然任清崇面色不顯。
尤其是,當他下意思伸出舌尖舔走任清崇嘴角水漬的時候。
翌日,任清崇將沈玉送去了劇組,自己又開車去往約定的地方。
這個私人心理工作室客人並不多,而且是預約制的,據說單子都是來自明星等需要保護自己隱私的人群。
簫醫生已等候多時,二人邊寒暄邊往裡面走,任清崇輕車熟路地找個沙發椅躺下,一杯泛著熱氣的茶就遞了過來。
「還和上次一樣嗎?先催眠?」簫醫生溫聲聞問道。
任清崇道:「不用了,我這次來,是因為有個問題希望得到簫醫生建議。」
「請說。」
然而話到嘴邊,任清崇又一時不知從何處說起。
簫醫生的態度始終很平靜,大概這些做心理醫生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洞若觀火的能力,在任清崇沉默的時候,簫醫生主動問道:「是遇到了什麼人?」
任清崇一頓,笑了笑:「是。遇到了一個……似乎很喜歡我的小孩。」
「似乎?」簫醫生坐下來,視線與任清崇齊平,以免給任清崇太多壓力——這是他跟進任清崇病情幾年來得出的結論。
任清崇待人溫和有禮,教養也極好,即便對方惹他生氣,他也從不會當面表現出來。到目前為止,唯有曾經真正試圖突破他的心防,而且有許多失敗案例的簫醫生才知道,任清崇實際上是個冷漠的人。
他能這樣說,就證明他口中那個所謂的「小孩」,在他心中占有一定的分量。
簫醫生有點欣喜,抱著「我的釘子戶客戶」終於到治癒的心情,開始了今天的治療。
「以任先生的情況,身邊應該不缺人喜歡吧。不過,任先生既然這麼說,應該對他也並非沒有感覺。」
任清崇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種種,道:「不知道,只是他的確挺特殊的。」
「特殊?怎麼說?」
「你知道我的情況,我只喜歡男人,卻抗拒和他們接近。」
任清崇此刻極其輕鬆,仰面躺在沙發椅中時甚至閉上了眼:「別提親密接觸了,只要有人稍稍超過社交距離,我就會覺得噁心。但是他……」
只有雙手生理性顫抖這一個病症,亦是極大的一步跨越了。
簫醫生笑得更開心了:「這對任先生來說這是好事。根據檢查結果來看,你的心理疾病早就治癒了,現在的情況更像是一種生理上的慣性……」
簫醫生話音一頓:「這樣吧,既然任先生不確定,不如我們再做一次脫敏治療?」
任清崇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於是在簫醫生一陣搗鼓的時候,任清崇緩緩吁了口氣。
所謂的脫敏治療,也是專門針對任清崇這種情況的。簫醫生從業多年,很少碰到心理治癒但生理上仍然無法根治的情況。
這一回,應該也許有機會?不過很快簫醫生就被打了臉。
任清崇扶著椅背吐得雙眼泛紅,簫醫生只能在一邊端茶倒水、遞紙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