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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桐那邊半天沒有響動,慢慢地,吳桐扳過若紫的臉,輕輕地,如雨點般地吻起來。
若紫沒有回應,閉上眼,心裡流滿了憂傷,令若紫意想不到的是,吳桐流淚了,一滴一滴流在了她的臉頰上,脖子上,若紫心裡像是抽動般地疼痛,但依然沒有睜開眼,若紫想,何必那麼死要面子活受罪呢,彼此。如果這個時候他肯說些軟話,若紫沒準會動心,會反悔,會把這些狠話收回去,但是沒有,誰也沒有張這個口。
田少顯然和那個紅衣美女同居了。若紫憑著一些蛛絲馬跡的細節推測出來的。
田少那個晚上給若紫送化妝品的時候,他的手機便被追個不停,田少不停地反覆地撒謊說:&ldo;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到。&rdo;
若紫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田少:&ldo;誰呀,逼得這麼緊。&rdo;
田少特隨意地回了一句:&ldo;沒事兒,約了一個朋友。&rdo;
若紫覺出這個女孩顯然不是善碴,不知疲倦地往手機上撥,田少一遍遍地解釋,解釋到最後,終於急了,對著手機大吼一聲:&ldo;有完沒完,你沒事兒吧?你!&rdo;說完狠勁兒地掛斷電話,嚇了若紫一跳。
在若紫面前,田少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那副勁頭仿佛又有點提醒若紫,他田少也是有脾氣,不好惹的。
若紫的心情很失落,工作上得意,情場上失意。兩全其美的事情向來很少,樣樣順心的時候總是不多。若紫情緒暗淡,也沒有心情點破田少的謊言,他田少何至於這麼傻,看不出來她與別人同居呢,又何必互揭老底,無法再見,多少給對方留條後路。
但若紫的預感一向很準,她和吳桐,田少與紅衣美女,都是兔子尾巴,長不了的。
從那個與吳桐攤牌的夜晚以後,若紫便開始一點一點往回拽那個已經放飛出去的風箏,線頭一點一點拉回到手裡的線軸上。若紫相信,用不了多久,這風箏就會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手裡,若紫甚至有點喜歡上這種操縱的感覺。至於何時何地再次放飛,則要看自己還有沒有那份把玩的心情了。
若紫越來越少地找吳桐,全部精力都撲在工作上。如果不是吳桐約她,她絕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若紫說話做事一向很絕,既然說了就要做到。至於為什麼還會零星赴約,若紫想,這就好比剎車吧,總會有一些慣性的,到底是人,尤其是富有感情的女人,猛地斷絕和一個與自己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並非易事。
直到有一次,兩個人面對面,在一家小飯館裡吃飯,吳桐手托一紮啤酒,定定地、痴痴地望著若紫,不了解內情的人會以為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
若紫自嘲地想,如果自己再年輕十年,一定以為這個男人愛自己愛到骨髓,恨不能這一刻暈倒虛脫在他這充滿愛意的眼神中。但是現在的若紫看著這醉人的眼神,突然間食慾全無,感到噁心,心中充滿厭惡,這算什麼,玩這種自以為是的所謂高手的戀愛把戲,非要把對方所有的情義全部壓榨出來,而自己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嘴臉,讓所有的女人為你情有獨鍾,拼死覓活,而這個男人卻幻想著樂此不疲,陶醉其中,盡享人世間的萬種風情,哼!真是美哉!
想到這兒,若紫冷笑一聲,吳桐呀,吳桐,你可真是小看若紫了,打拼到今天,什麼樣的男人,若紫不曾見過,她若紫不是不想付出真情,既然三番五次,盛情邀請您參加這個真心遊戲,好好過家家,你卻是不肯,那麼何必非要強人所難。她若紫又不是以愛為生的小女孩,耍誰呢?
那一刻,若紫知道,風箏就快收到手邊了,心中悵然,一口氣喝盡杯中酒,跟吳桐嫵媚一笑,說:&ldo;今晚,我要和你好好在一起,讓你這輩子也忘不了我。&rdo;說完故作天真活潑、涉世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