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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以為她是喜歡,現在看來,原來是刻意為之。繼而又難得記起高彥禮給他科普酒吧色調的來由,一時諸多線索聯結,相互印證,他點頭「嗯」一聲。
並不強烈的反應,希遙歪了歪頭,隨即瞭然。
大概他早已多少知道一些,不管是通過何種渠道——高彥禮,崔晉,魏收,伏城要是想了解她,隨便抓來一個,都能知無不言。
她笑一笑:「沒什麼想問我?」
想問她的問題可太多了,哪裡問得過來呢?伏城看她一眼,搖頭。何況,沒什麼問題能比她重要。也就沒了去問的意義。
可她給他詢問的機會實在稀缺,不到兩秒,伏城即刻反悔,很深地看她:「你要跟別人約會了?」
本想向他好好解釋她的身份,卻忘了對所謂「問題」進行條件限定。希遙為這始料未及的發問愣一下,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之後,不由得勾一勾唇。
沒去回答,而是反問:「你不同意?」
她仰頭看著他,笑意攀上眼角,似乎覺得有趣。傍晚熹微的日光從後射來,恍若根根利箭,伏城站在她面前,為她擋下一片陰影。
他向前幾步將她擁住,手臂收緊,低下頭去親她的嘴角。額前碎發與她廝磨,輕聲說:「我只是弟弟?」
希遙想要張口,可不論她要說什麼,總也晚了。因此伏城順勢將微涼的舌尖探入,那句未知的話,也就堵了回去。
握著她胳膊的虎口用力,牙齒齧咬她的嘴唇,希遙平靜地閉上眼,任由他胡亂掠奪。有一陣風過,她睫毛輕顫。緊貼的胸膛傳來他的心跳,一聲一聲,生動又莽撞。
許久,力道撤去,伏城鬆開她。呼吸節奏有些亂了,他喘得很重,定定看著她,眼裡閃著亮。
希遙迎上他的目光,抬手摸摸他嘴角,將淺淡的紅暈抹去:「要不要吃糖葫蘆?」
不遠處的糖葫蘆攤,溫熱的焦糖氣味被風送來。伏城越過她朝那兒望一眼,驀地笑一聲:「要。」
希遙朝攤位走去。同賣糖老人笑著招呼,便在琳琅滿目的扎架前攏住頭髮欠身,目光在一串串糖葫蘆上掃過。
伏城望著她的側影,一個恍惚,以為還是多年前的她。踮腳站在鋁皮的棉花糖車前,雙手攏住胸前長長的辮子,斟酌不知多久,她將硬幣放進老人手心,右手捏著細細的竹棍,轉身朝向他:「給你。」
過去與現在重疊,伏城應一聲,慢慢向她走去。將糖葫蘆的細棍連同她的手一起握住,包在手心輕揉一下,好像是為了確認,她真的在。
希遙把糖葫蘆留給他,自己縮回手,低頭去找濕巾:「這棍上沾了糖,好黏。」
他笑一下,不自覺,將心裡所想輕念出來:「好殘忍。」
好殘忍,明明每晚與他做著最親密的事,卻從不肯承認,他們究竟是何關係。
不過那話太輕,微弱得像無聲唇語。希遙沒有聽到,將自己的手擦乾淨,又來擦他的。順便將他手裡的糖葫蘆捏住,低頭張口,咬掉最頂上的一顆。
「你不是不愛吃甜?」他垂眼問。
希遙挑起眉:「偶爾也會想。」
是風太大了?每次吃糖,總會粘住頭髮。伏城替她撥一撥,沒緣由地隨著她笑。笑著在心裡默然補充,殘忍,卻也迷人,他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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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機場的第四次,終於不再是因為高彥禮,但這並沒有讓伏城開心多少,尤其是當他替希遙從後備箱提下箱子,一抬眼卻看見恭候多時的慕容期的時候。
孤男寡女遠赴國外出差,時長一個月。空氣一時凝固,慕容期自己也覺得尷尬,哭喪著臉,手指狂擰衣角:「那什麼,實在是沒別的人選……」
希遙站在一旁,狀若無事地端詳指甲。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