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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轻微颔首,“叫一辆黄包车吧!”
安管家冲就近的黄包车夫招了招手。还没等黄包车夫靠近,安管家的面容顿然一僵,快速低头贴在安贞子的耳边,嘴唇轻动,嘀咕了几句。
谁都可以看到,安贞子的脸色遽然大变,苍白得无一丝血色,也顾不得正穿着高跟鞋,带着安管家,飞也似地向家跑了过去。而安管家,仍如出门时那般,亦步亦趋,不离一尺的距离。
“这不是存心消遣人吗?”黄包车夫气极,对着安贞子曾站立过的巷口,愤愤地吐了一口唾沫,“妈的,有病!”
骂过之后,黄包车夫无奈地拉着车回到了原处。
支好车,黄包车夫顺手就摘下草帽,莫名的高兴写在了脸上,全无一丝刚才被人消遣的气恼。
一个银制烟盒,一只高级打火机,被黄包车夫依次从兜里摸了出来。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在烟盒上磕了磕,衔在嘴上,气定神闲地点上后,黄包车夫开始了吞云吐雾。其间不时自作潇洒地弹着烟灰,习惯成自然的作派,俨然是一个电影上的时尚先生,哪像一个拉大车的力巴。
烟,终于抽完了,黄包车夫感觉有些饿了,连他这种职业的人,应看作命根子的黄包车都不管不顾了,径直走向街口,在早晨拉车来时,他曾注意到街口有人摆摊在卖担担面。他是湖南人,嗜好吃辣,担担面这种四川特有的小吃很对他的胃口。
刚走到一处巷口处,他就被人拉住了后衣领,顺势一带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捂着火辣辣地发疼的右颊,黄包车夫沮丧到了顶点。
饭没有吃成,耳刮倒是先吃了几个。
平日里,向来只有他动手打别人的份,今天却轮到他挨打了,而且挨了打不能还手,挨了也是白挨,连反攻倒算的机会都不会有,谁让他犯在“活阎王”的手里了呢,唉!
挨了人打,还得听人骂,愤怒而低沉的骂声中,内容是那样地难听。
第四章 南柯一梦(2)
按“活阎王”骂中所言,他所犯的过错,死上十次都不为过。
归根结底,都是抽烟惹的祸,要是聪明点,把爱抽的“三五”牌香烟,装进几毛钱的“狗屁”牌烟盒,而不是银质烟盒里;再把高级打火机换成洋火,耳刮,也就不用吃了。
就连适才抽烟的方式,也成了“活阎王”鸡蛋里挑骨头的对象,说什么力巴要有力巴的样,力巴抽烟是大口大口地猛吞,还得是一直抽到烟屁股烫手才会罢休……
诸如此类种种,“活阎王”足足说了不下半个小时,黄包车夫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来个逃之夭夭,可他敢想不敢做。现在他不但要听,还得适时地赔着小心,不断地低头认错。
耷拉着脑袋听了半天训,“活阎王”就给他温习了半天化妆课,真是诲人不倦啊!
到最后,还要装出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对着“活阎王”点头哈腰以示感谢。
严凤堂第一次发现自己很能说,能对同一个人说上半个小时,简直就是个奇迹!
当然,审讯人犯又另当别论。
呵斥了一通玩忽职守的小特务后,严凤堂心头之火非但没下去,反而更旺了。
安贞子一缩回安公馆,一时半会恐怕是不会再出来了。
谁曾想,朝天门码头的事还没弄明白,安吉焕倒先死了。
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父亲刚死,女儿非但不马上报案,更不向一直与安吉焕交好的戴笠求助,而是马上给另一个“圈内”人士打了一个电话。
若不是码头那事来得太蹊跷,令人疑惑重重。他未雨绸缪地安排人,对安公馆电话进行监听,只怕这会,他连安吉焕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也幸好是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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