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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覺得這樣能哄我?」葉斯說得毫不留情。
「我……」
「罰你做我的硯台。」
乍然聽見這句話時,郁光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葉斯見他疑惑,也沒跟他解釋多餘的東西,只是讓他去開燈。
吊頂一排排復古圓燈逐漸亮起,黑貓從陰影里緩步蹭過來勾他的睡袍,被葉斯低聲呵斥離開。
男人朝他揚了揚下巴示意郁光跟上,原來在臥室盡頭的書架後還有一個小書房。
郁光在這裡看到了自己送給葉斯的duke墨水,還有壓在瓶裝墨水下的塑封照片。
背面朝上,郁光還是一眼認出。
連同記憶一起席捲腦海的還有當時忐忑不安將卡片放進學長課桌時的心情,像是翻看起很久之前的老照片,那些歷久彌新的情緒瞬間擠滿胸口,可……明明才過去不久。
塑封照片背後的那首小詩似乎有些不一樣,左下角有一枚稍顯模糊的指紋。
郁光能肯定這不是自己的指紋——他不允許送給學長的東西有一絲不完美之處。
所以……這大概率是學長不小心印上去的指紋……
念頭甫一閃過,郁光呼吸都急促了半刻,甚至產生了收回這張送出的塑封照片的想法。
在他眼中,指紋是很私密的東西,就像擁有這枚指紋的人一樣,天地混沌之間、芸芸眾生其中的唯一一個。
某種意義上來說,得到了一個人的指紋,就像得到了那個人。
從古至今,履行約定時必不可少的一環便是蓋手印——換種說法,也能叫收集指紋。
結婚大概也要交換指紋吧?
郁光沒結過婚,他也不太清楚,只是下意識這麼覺得。
「過來。」
葉斯的聲音叫他回神,尚未聚焦的眼神下意識望過去。
葉斯已經在書案後端坐下了,從抽屜里取出信紙,神情認真地捋了捋紙張。
書房的燈光要格外亮幾分,葉斯優秀的臉部線條被燈光完美勾勒,明暗分界,像是上帝手中最滿意的雕塑作品。
郁光看得心動,卻聽見男人用著清冷的聲線說道:
「睡衣,脫掉再過來。」
些微割裂感,像是充滿神性的祇址驟然如了凡塵,沾了俗愛。
偏偏郁光對此最難自拔。
像是被下了蠱,沒有絲毫抗拒的意圖,郁光輕輕褪去本就不屬於他的睡袍,緩步走到書桌旁邊。
綢緞質地的睡衣如同堆疊的雪,層層坍積在地毯上,仿佛一件獻祭的藝術品。
被葉斯驅趕走的鴉青悄悄回來了,他喜歡這樣圍成一圈的地方,特別是有郁光味道的地方。
趁著葉斯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鴉青墊著肉墊,輕俏地鑽到睡衣里蜷成圈、枕在前爪上睡好了。
全是喜歡的味道。
雖說是夏天,但別墅里的氣溫一直不高,或許是因為窗外連綿不斷的雨,亦或是血族的某種能力。
渾身赤裸還是有些許泛涼,但郁光的感覺神經被飆升的腎上腺素侵擾,以至於過了好一陣才覺出冷。
「冷?」
「有、有一點。」
葉斯的目光一寸寸略過郁光赤裸的身體,從頭至尾,猶如實質。郁光緊張滾動喉結時的吞咽聲在寂靜的書房裡格外清晰。
「呵,等會兒就不冷了。」
葉斯旋開了那瓶墨水的蓋子,瓶蓋與瓶口的摩擦聲沙沙的,舒適的白噪音。
就在郁光疑惑之際,男人命令道:
「跪下。」
作者有話說:
猜猜看!怎麼當硯台! 啊啊啊想想都刺激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