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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榛自然是感激不盡,承諾等成親後照樣同往常一般營業,又一人送了一碗佛跳牆, 也算是回報食客們長久以來的支持。
都說好事成雙, 果然如此。
先前甄榛預備著仍請宋大郎來做樹根他們的領班,但因著飯館裡的小廝都要住店, 宋大郎憂心阿娘身子,不得不婉拒甄榛。仍舊是抽零散時間,要麼上山下河的摸些野菜魚蝦換錢, 要麼到城中打零工以維持生計,又有弟妹要養活,生活的擔子全壓在他一人身上,明明同阿多一般是個半大小子,看著腰背竟有些佝僂。
這日,甄榛邊同許十娘學著秀荷包,邊出神想著怎樣才能幫宋大郎尋個營生。正煩惱時,就見阿多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
甄榛同許十娘面面相覷,忙問:「這是怎麼了,竟這樣慌張?」
「宋大郎、宋大郎……」
甄榛以為是宋大郎出事了,忙站起身來追問:「宋大郎怎麼了?是他阿娘病情又加重了?還是被主家責罰?」
阿多擺擺手,「都不是,宋大郎阿耶回來了!現下帶著兵將在前廳等著你呢!還抬了一箱子東西,說要多些老闆娘對宋大郎的照顧。」
「宋大郎……的阿耶?他不是戍邊時失蹤了嗎,況且聽宋大郎說,他阿耶不過是個普通兵將,你莫不是聽錯了吧。」甄榛搖搖頭,將信將疑地問阿多。
阿多最聽不得的便是別人不信他,翻了個白眼,說:「宋大郎他阿耶假死去突厥做暗探,現下立了大功,人間皇帝還封了個什麼將軍給他,算了算了,你愛信不信,我去廚房了。」
甄榛趕忙拉住阿多,「信信信,我這就去前面瞧上一眼。」
等甄榛到了飯館前廳,細細地了解過後才知道阿多說的果然沒錯。
這宋阿耶、哦不,宋將軍原是因著家中太窮,想要去軍中為兒女博個前程,因著做了暗探才失了消息;卻沒想到家中老妻一病不起,若不是讓甄榛正好遇見,看在宋大郎是個好孩子的份上幫襯再三,怕是這一家人都挺不過這個冬天。
這不宋將軍剛一回家,還沒喝上一口熱茶,就被家中內子兒女催促著來給甄榛道謝,這才有了現在的情景。
宋將軍看上去就是個憨厚的莊稼漢,不過臉上橫跨著一道長疤,想來也是吃了不少苦頭,一張嘴卻是意外的知禮,「多謝小娘子對大郎的關照,宋某無以為報,這些是我從邊關帶回來的皮子香料,都是從突厥貴族那裡繳獲而來,某一個粗人也用不上,還請小娘子莫要嫌棄。」
也是,真要是一根筋也斷不能有今日的時景。
甄榛福身回禮,婉拒道:「不過是因著缺人,正好大郎機靈,這才雇了他,哪裡算得上是照顧?這禮也太過貴重,還請將軍快快收回。」
「小娘子又豈是缺我兒零星魚鮮的人家,若真是想訂,去尋西市固定的攤位便是,何必收我兒每日這三兩條魚。小娘子莫要推辭,聽我兒說小娘子馬上就要成親,這些東西就當是我宋家的賀禮,還請小娘子記得擺上我家的碗筷。」
見實在是推辭不過,甄榛只好勉強收下,「自然是不敢忘,兒還等著大郎同阿多一起來幫我攔門呢!」
放下宋大郎這塊石頭,甄榛的日子越發快活起來。每日除了營業,就靠在變作大貓的阿多身上,懷裡摸著兔耳小山,眼睛瞧著絨絨在院中玩耍,自己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大尾巴繡荷包。
惹得許十娘總是嘲笑甄榛,「我說甄小娘子,你這荷包都繡了快三月了,拆了又繡繡了又拆,別等著小甄榛都出來了還繡不成樣,也不知陸郎君何日才能戴上你的荷包。」
甄榛啐了十娘一聲,說:「什么小甄榛,偏你著急,陸深都還沒催我呢。」說罷放下荷包,雙手舉起小山在空中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