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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照料,容潜的风采仍旧是被洗净得不留分毫。
不过短短五年!
又或者,其实不止是五年!?
容修直起身,负手而立,看着容潜的憔悴落魄的脸,冷冷开口道:“萧家主人,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
“自然是不想打扰少主。”容修背后的声音很年轻,但容修回头的时候却看到一张苍老的脸。
上下打量了下这位四大家之一的主人,容修揉了揉眉角疲倦道:“我懒得猜你到底是容潜的人还是鳞净的人,又或者是他们俩按在彼此身边的暗棋,那两个人不清不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现在只想问,若我要救容潜性命,你可会碍事?”
来人笑笑,似乎容修说了很有趣的事情:“听少主的话,就像是,您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一样。”
“容修自认不算是个好人,当然也不可称为坏人,但好坏是否本就不是像黑白那么容易判定的。”容修向前一步,挡在容潜的身前,看着面前的老者,淡淡道:“这个人是我爹。因为他对我好,所以我只认他是我爹,如此而已。”
“哦?就因为这个,所以你违背常伦,不顾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认贼作父?”老者扯了扯面皮,似笑非笑:“你在容潜身边待了十几年,他没有让人教你道德伦理,你不懂这些老夫不怪你。但作为吾等的少主,老夫可以忍受你无心报仇,这没关系,主子的仇敌哪怕是整个天下吾等也无所畏惧。但是,你竟然还想要救仇人的性命!这简直是天理难容!”
“天理?”容修学着老者的语气反问道:“听你刚才的口气,比起鳞净,你更偏向于我的生身父亲。我不知道我的嫡亲父亲究竟是何人,为何你和鳞净愿意在他死去那么多年以后依旧效忠他,为何容潜杀了他之后会内心悔恨将我抚养长大。但若是那个人在你们的眼里便是天,那你所谓的‘天理’又是什么?”容修笑笑:“可惜,我不信天,更加不认识你心里的天,自然也不会跟着你们口中的天理走。”
“哼!”老者不屑地看了容修一眼道:“你认容修为父,便当他真的把你当自己的孩儿的么?若是如此,为何什么都不曾教于你,也从未真正给你他手握的东西?你不过是他圈养的玩物,在你还未脱离他掌控的时候,他逗弄你宠爱你,一旦你想要离开,他定然是会毁了你的。容潜本就是这种人,你却以为他那是对你好么?”
容修闻言笑笑,目光温柔,语言平静:“容潜将我圈养,而我乐意被他圈养,仅此而已。”
老者听得眼睛瞪大,只觉容修这人不识好歹,恼怒之下一掌推出:“老夫替你父亲教训下你这个不肖子孙!”
容修淡淡一笑,再次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臂与之对了一掌。
两人掌心一触即离,饶是如此,老者仍是被内劲逼退至墙根,吐出一口淤血。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抹去嘴角血痕,扬起脖子哈哈大笑:“无知小儿,你当真以为只要踏足先天便世间无敌了么?百年前,魔主若非中毒,便是众多高手联手,又能奈他如何?而唯一能让先天之境者内力虚空的毒药,便是出自我萧家人之手!”
“哦?”容修抖抖袖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掌心插着一根细针,针准确地埋在血管之中,细看之下确实能够看到有黑色的脉动流走在血管之间。然而,容修脸色不变,随手捏去细针,握紧掌心放在身侧,仍旧冷淡道:“那又如何?”
老者嚣张之色还未完全从脸上褪去,便见容修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似乎能够看清容修每一个动作,但即便是看清了身体却依旧跟不上他的行动。之间容修从他身侧抽出他的随身佩剑,剑光舞动,剑影在他眼前一晃而过,霎时间血液从体内奔腾而出,而那把剑又重新回到了他腰间剑鞘之中。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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