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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被這次宮變冷了心,無心經營朝政,將在三日後傳位於皇女瑾,朕不管你們以前站的是誰,從今天開始便只能遵從於她,眾卿可聽得明白?」
新皇手段果決的拆掉御王這顆頑固的倒刺,說是雷厲風行不為過,帶著這樣的威勢,大臣們心裡雖然百般思緒,但明面上卻誰也不敢觸她的霉頭。
「臣明白……」
新皇滿意的又開始安排起晏殊的事,「周愛卿與朕一樣有了退位讓賢的心思,但朕左思右想,覺得誰坐這文相的位置大概都沒那麼合適,倒不如選個年輕人,還能和皇女瑾互相扶持。」
陛下竟然要選一個年輕人做文相,大臣們心裡的意見比她要退位還多,起碼皇女瑾是靠譜的,這位新人又打哪兒冒出來的?
誰不想文相的位置空了,大家都升一升動一動,對於這個空降的新人,眾大臣是相當排斥的。
晏殊挑眉,兀自想著是哪個年輕人,反正是誰都不可能是她就對了,她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資歷。
但這女皇說了祖母護駕有功,又轉身把祖母的官位給了別人,莫不是要卸磨殺驢?
還沒等她想太多,就聽見女皇說道:「晏殊,周愛卿的親孫女,朕覺得她正合適,想必眾卿也沒意見吧?」
有意見,大臣們的意見多多的,晏殊今年才考中探花,雖然身上有官職,但今天卻是第一天上朝,讓這樣一個連站在哪兒都不知道的菜鳥做文相?國將亡啊!
當即就有人頂著壓力站出來,「陛下,臣覺得不妥,晏侍讀太年輕沒有經驗,文相乃是百官之首,還請您三思而行啊!」
她說話還算中肯,新皇卻輕笑一聲,「朕不覺得周文相的孫女,和晏太傅的嫡親血脈有什麼不行的,這已經是朕三思之後的結果。」
晏太傅這名字一出來,年輕的官員不知道,但稍微有些資歷的,那都是如雷貫耳,實在是當年那事情太過轟動,讓人印象深刻。
老臣們努力的思索著,晏太傅不是在天牢里關著呢嗎?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她竟然還活著?為何陛下今日會提起她,莫非是……
「對,眾卿猜的沒錯,這次御王的事,牽扯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場案子,晏太傅是實打實被冤枉的啊!」
新皇已經開始解答大臣們的疑惑,「御王對自己的罪狀供認不諱,真今日便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晏太傅平反,還她一個清白!」
當年先皇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燕洵的權利太大,最主要的是晏幾渠還和周清的嫡子在一起了,讓先皇不可能不疑心。
就這樣,為了遏制兩家的權利,明明證據沒有錘死,燕洵依舊被下了獄,如果不是新皇惦念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師,燕洵恐怕要在牢中度過餘生了。
但也不過是她還有利用的價值,新皇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宣傳,不然悄悄把人接出來就成了,何故當堂去說呢。
「太傅已經多年沒有接觸朝政,便掛個閒職和周愛卿一起培養晏殊,你們現在覺得她合適這個位置了嗎?」
大臣們很想再抗爭幾句,覺得這話好說但卻不合情理,怎麼可能讓元老退位去扶植一個年輕人,陛下難道就這麼看好晏殊?
與其說是晏殊來做這個文相,倒不如說是兩隻老人精在背後控盤。
參透新皇的意思之後,縱使大臣們現在還是有些不樂意一個年輕人在她們上頭,但也沒法再開口反對。
因為這是可見的合適買賣。
就這麼安靜了?咋不抗議抗議?暫時沒想明白始末的晏殊眨著眼睛,對於什麼晏太傅的嫡親血脈還存在許多疑慮。
「晏殊,還不謝恩?」
新皇眼神微妙的看著她,心想她可給這孩子足夠的機會了,她以後應該能輔佐好悅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