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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聽了欲言又止,只是簡短地「嗯」了一聲做為回應。
「首先是英文翻譯過來的文件,說明化鼠的學名。化鼠祖先裸鼴鼠的學名好像是『heterocephas glaber』,『heterocephas』是希臘文的『怪異的頭』,『glaber』的意思是『禿頭』……」
「嗯,然後呢?」覺抬起眉毛。
「人類的學名不是『hoo sapiens』嗎?『hoo(相同)』跟『hetero(怪異)』的意思不是剛好相反嗎?」
「這是碰巧吧?畢竟以前的生物都是古文明的人在取名啊。」
「當然啊。不過這份文件提議把化鼠的學名取成『hoocephas glaber』,像兩個學名組合起來,你不覺得很怪嗎?」
還以為覺會一笑置之,沒想到他面色凝重起來。「……那這個學名被採用了嗎?」
「要看過圖書館的資料才知道。還有另一份文件,是提議化鼠日文學名的提案書,這份跟剛才那份的日期都模糊不清,不過從紙質看來應該是幾百年前的東西。」
「那正好是化鼠誕生的時候吧。」
覺在凌亂的衛生所中四處張望,找來一張完好的椅子坐下。
「這份提到『化鼠』的『化』字由來,出自古代的漢和字典,你聽聽……『人搭上倒反之人,象徵人形改變,故有變化之意』……可是我看過現在的漢和字典,裡面就只有這段敘述被刪掉,列入第四類的『訞』。」
覺又站起身,在衛生所里走來走去,顯得坐立難安。
「覺……怎麼了?」
「我是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可能不該告訴妳。」
「什麼事情?」
「其實我查過化鼠的基因。」
我聽了不禁站起身。「你怎麼會……」
「我一直很在意野狐丸……史奎拉在那場審判上說的那句話。」
「……我也是。」
當木元女士問「如果不是野獸,你又是什麼玩意?」史奎拉回答:「我們是人類!」這句話一直在我心中揮之不去。牠不是對人類恨之入骨嗎?為什麼要強調自己是「人類」呢?
「我偷偷把農場附近的化鼠屍體切下一部分,冷凍保存起來。妳可能沒聽說過,倫理規定禁止對化鼠基因進行任何研究分析,而我現在知道原因了。」
「結果怎樣?」我咽了口口水問道。
「根本不用仔細分析dna,結果就很清楚。化鼠的染色體包含性染色體在內,共二十三對。」覺說著微微搖頭。
「這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快解釋一下啊。」
「我們以為化鼠的祖先是裸鼴鼠,可是裸鼴鼠的基因有三十對,所以兩者在生物學上是完全不同的生物。」
「所以……化鼠跟養在這裡的裸鼴鼠其實毫無關係?」
「也不是,化鼠基因中有很大一部分融入裸鼴鼠的基因元素,只是生物基礎完全不同。」
「那……難不成……」
「人類的染色體也是二十三對,而且就我所知,地球上其他有二十三對染色體的生物就只有橄欖樹。化鼠總不會從橄欖樹上長出來吧?」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就逐漸懷疑起化鼠或許是人類。
突然,我想起夏季野營時抓到擬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