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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要一個聽話的男人,她不如養一條狗算了。他的表現讓清河公主覺得他如今唯一的作用就真只是:他是個男人。
只不過,他是個橫衝直撞的男人,與他在一起,清河公主常常覺得兩人像是在打仗一般,他不會憐惜她,也不會像那些男人一樣小心翼翼的討好她,怕她不滿。只有江北塘敢不把她當高高在上的公主看待。
夜深人靜,驟雨初歇,屋外檐溜仍滴答滴答的響著,這一場雨過後,便要入秋了。
江北塘坐起身,從容不迫地穿上衣服。
清河公主嬌懶無力地靠在枕上,看著他浸著薄汗的結實背部,鳳眸微微眯起,隨後失笑:「江北塘,你對你的心上人也如此對本宮這般粗暴麼?」
清河公主一邊說一邊揉了揉自己那通紅泛疼的手腕,那都是被他捏的,只因他方才不許她用手碰他,便一直鉗制著她的雙手。
江北塘動作一滯,回眸看著靠在枕上,眉眼嫵媚風情的女人,眼底有著不悅之色,「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還請公主不要胡亂猜測。」
清河公主愣了下,而後壓下心頭那股不暢,微挑了下眉,眸中露出一抹戲謔,「原來駙馬如此憐惜人的啊。」
自從那日撞破他和李蘭芝的事後,清河公主便讓人去查了李蘭芝,也親自問了江北塘,知道他們兩人是青梅竹馬,甚至已經口頭訂了親,如果不是她的原因,江北塘會去她家正式提親,結果清河公主卻搶先一步讓她父皇賜婚。
清河公主答應江北塘不會為難李蘭芝,她自然不會偷摸摸地去找茬,也不屑做這種事,只不過清河公主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仍舊耿耿於懷,尤其是見江北塘維護那女人時,她心中更加隔應,然而她不願意總是像怨婦一般去抱怨他,他也不會在乎。
於是清河公主裝作毫不在意,而後坐起身,手勾著他的脖子,唇貼在他的耳朵,輕輕吹著氣,「駙馬怎麼不憐惜憐惜本宮?本宮都快被你弄死了。」
江北塘身子微僵,強忍住推開她的衝動,對於清河公主的撩撥只裝作無視,他淡淡地說道:「夜深了,睡吧。」
便是如此親密的依偎,清河公主感覺得到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距離,他不會與她交心,清河公主心口發窒,卻笑得風情萬種,「可是本宮還不困……」清河公主指尖滑過他的脖子。
江北塘不喜歡這個具有威脅性的動作,又覺得她語氣已經隱隱有些不快,便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前一拽,清河公主哎呦一聲,笑著倒在他的懷中。
「那公主想做點什麼?」江北塘面色平靜,但若是細究,會發現那雙深邃的眼眸暗藏些許冷意。
清河公主嬌笑著勾上他的脖子,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道:「繼續取悅本宮……」
江北塘緊緊地盯著她笑得明艷動人的臉龐,片刻之後,他有些陰沉地笑了起來,「好。」言罷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清河公主知道江北塘對她好,對她無所不應並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因為他愛她,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她怕她傷害他心上的人。
清河公主始終不能放心江北塘,便一直派人留意他的行動,看他有沒有去找李蘭芝,再後來清河公主得知,李蘭芝那邊出了事,她的父母要給她定下一門親事,李蘭芝不肯答應,以死相逼,最後這門親事只能不了了之。
清河公主知道江北塘一定已經知曉了此事,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江北塘卻表現得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好像李蘭芝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清河公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因為清河公主知道他是在保護李蘭芝,他知道自己若是顯露出對李蘭芝的關心,會引起她的不滿,他是怕她為難李蘭芝。
清河公主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提起此事純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