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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嫵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卻忽然感覺眼前一黑。
跟著便軟軟地倒在了長椅上。
等青嫵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帳子,姝紅正守在榻前。
她撐起身子,視線順著姝紅落到床前的炭爐上,眉梢輕蹙。
昨晚,她是怎麼暈的?
青嫵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當時明明沒有感覺不舒服,怎麼會突然暈過去呢?
姝紅見她神色不對,便替她倒了杯水,遞過去,「姑娘,怎麼了?」
正好喉嚨發乾,她順手接過,剛喝了一口,便忽然想到了什麼。
昨天寧義也給她了一杯水。
莫非是那水裡有東西?
她揪著被子,越想越懷疑。
姝紅見她不說話,愈發擔心,青嫵握住她的手,問:「姝紅姐姐,我是怎麼回來的?」
姝紅說:「昨日奴婢見您沒回來,就先到太子和皇后那邊都問過,太子說您在那邊,讓我回去等,奴婢先便回來了。」
「結果到了晚間,姑娘還沒回來,奴婢有些不放心,怕除了什麼事,就又去了太子帳外,說給姑娘送衣裳,結果被東宮的掌事姑姑狠狠罵了一通。」
「當時奴婢就覺得蹊蹺,可到底不敢再說些什麼,只能回來等,再之後就聽到帳子外有動靜。」
姝紅指了指外面,接著道:「奴婢出來看,姑娘當時就昏倒在那。」
聽完,青嫵更加確定,她昨晚就是被什麼藥給藥暈了之後,送回來的。
楚王一行人昨日出現在那裡也不是巧合,他們應當是去做什麼事情的,正好被她撞上了。
至於是什麼事……
青嫵難以避免地想到景立的身份。
先帝幼子,自小便有天縱之才,後來鎮守邊關,屢立戰功。
就算她在鄉下待了許多年,都知道楚王的這些輝煌過往。
可是現在……
這些貴人們總是有很多故事和秘密。
這不是她該去費神多想的。
更何況。
她輕輕攥了一下拳,想到昨日裡景立的樣子。
那樣疏離冷漠,沒有半點人氣兒,實在是極為不好相處的人。
這樣的人,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
青嫵心裡想。
外間已經有人群喧鬧聲,想來時辰不早了,
青嫵昨日在林子裡被搞得十分狼狽,回來後又昏睡了一夜,身上髒兮兮的。
她皺皺鼻子,喚姝紅去燒些熱水來,「我想擦擦身子。」
姝紅應了,沒一會兒就拎了幾大壺熱水進來,放到地上。
她先兌好了溫水,然後走到床邊,扶青嫵起床。
昨日脫下來的髒衣裳都堆在床腳的小杌子上,不僅髒,有的甚至都破了。
姝紅把它們團成一團,抱起來扔到一旁,預備一會兒直接扔掉。
誰知剛轉身,就被青嫵叫住。
「等等。」
姝紅疑惑地問:「姑娘,怎麼了?」
青嫵將那堆衣服扒開一些,指著最下面的那一件,問:「這是哪來的?」
姝紅一愣,跟著才恍然想起,她拍了一下腦袋,說:「看奴婢這記性。」
「昨天姑娘昏倒在帳子外,身子底下鋪的就是這件大氅,我撿起來之後看它做工精緻,毛皮也矜貴,不像凡品,原本想問問姑娘你識不識得的。結果今天早上一亂,就給忘了。」
她說著將那一件單拎出來,青嫵接過。
水滑透亮的紫色貂皮上沾著些許的灰,看上去比明珠蒙塵還讓人可惜。
畢竟,這般純淨無雜色的紫貂十分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