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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韶雨點點頭,「我該小心她了。現在進去吧,他們還在等我們。」
進去電影院的時候,趙季凱看見兩人兩手空空,他問道:「你們,不是去買水嗎?」林韶雨聽得出來他後面的停頓。
她看向林淇浚,林淇浚兩手一攤,兩個人四隻手上什麼都沒有。「我去買吧。」原來他忘了這件事。
……
回家的時候,夕陽西下,留下來的很暗的光,灑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歡呼著,蹦跳著回家。
夕陽,落日,藍天,白雲。這才是他們生活該有的樣子吧。
揮灑他們的熱血澆灌他們的青春。
這是他們全部都不可忘懷的記憶。
就像他們眼角的淚珠灑在秋天裡。
回不去,忘不了,離不開,逃不掉。
第096章
周日。下午三點。
周日的任務是做作業和洗衣服,有時還有點其他的。林韶雨做完作業也是呆在房間裡面,不然出去礙著林蔭不高興了,那就慘了。所以她學會了做一個安靜的孩子。安靜的吃東西,安靜的做作業,安靜的煩躁。
自殘這種事情她不經常做,曾經有一次某道數學題做不出來她就按著手臂咬,後來手臂破了,疼得不行。那是血的教訓啊……
今天下午林蔭不在家,不用再做一個安靜的孩子了。洗衣機裡面嘰里咕嚕的洗著東西,並沒有發出刺耳或者說不和諧的校服拉鏈掛在洗衣機內側而發出的「呲呲呲」的聲音。因為林韶雨沒有在洗校服,她在洗的是周五宿管讓收的床單被罩。
洗衣機脫水完了而因為慣性突然停住的聲音響起來,不停的傳出「嘀――嘀――嘀」的聲音。林韶雨走到洗衣機前,把洗乾淨的床單被罩放在乾淨的盆裡面。她拿到那個小的不行的陽台上準備晾曬。
直到拿起來她才發現――床單正中間有兩條大裂痕,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割破了,而且上下兩條口子一樣大。應該是被什麼東西一起割破了,不然的話,床單被罩上的口子不可能排列的那麼整齊。
林韶雨心臟像是被灌進了冰渣兒,一下子涼到了谷底。她使勁的抖了抖床單被罩,把它們掛在上面晾曬衣服專用的欄杆上面。
塑料盆裡面,現在有好幾枚雜亂無章的刀片。一眼瞟過去,有兩枚刀片。林韶雨從不輕易觸碰尖銳東西,而且昨天某個人還洗了衣服,想來也知道是誰的了。絕無第二種可能,只會是林蔭。
怪就怪她自己眼睛瞎,床單被罩放進去的時候竟然看都不看。她真想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急急忙忙曬著床單,她往自己的房間跑去。本來想著能不能把自己房間的床單被罩拆了拿去學校用,可是仔細想來自己房間的床單被罩也有那麼好幾個星期沒洗了。宿管那麼暴脾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知道了還不得暴跳如雷。
還是想點其他的辦法吧。她總不可能去找林蔭理論吧?想想都好恐怖。她去跟林蔭說,「你怎麼能把刀片放在洗衣機裡面?你怎麼能這麼害我?」那估計話都沒說完巴掌就下來了。
她這是慫,得治。
周一。
早上鋪好床單被罩之後,林韶雨就去了教室。希望宿管不要帶著她破口大罵就可以了,不過她還是做了細心的準備的。床單上覆蓋著和床單顏色相近的紙。
能躲一時是一時吧,她臥室的床單也洗了,問題是在冬天,一直沒有干。要知道昨天的天氣可比今天的好多了。真是倒霉,林韶雨在心底暗嘆一聲。
之前用七七八八的換過宿舍,原因是不停的有走讀的學生住進來,還有的人想換宿舍。幸虧床不重,否則搬來搬去會把人壓死。
周思揚,朱溪,林韶雨以及梅莎莎在一個宿舍。林韶雨去教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