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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紅豆呆呆地放下胳膊,很單純地信了,「真的?」
「對啊,你看我這麼失態,就是這樣。」隨遇安心裡好似摻了苦咖啡,面上卻強打起笑意,絮絮叨叨,「真是奇怪,怎麼就找不到呢。」
蔡紅豆有些不好意思,面龐倏的紅了,跟煮熟的大蝦似的。
她好似,冤枉了隨遇安。
盯著手裡這本野史,隨遇安眼神漸漸飄遠,這幾日,他除了糾結躊躇紅豆說的話,還控制不住手腳去查了開熙二十一年的相關記載。
網上關於開熙年的記載十分稀少,只提及這是個只綿延兩代的短命朝廷,開熙是北梁開國皇帝的年號,其他具體的信息,哪怕是野史,也很少記述,這個神秘的朝廷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面紗。
突地,他眼神定住,定在了桌子上一個盒子上。
過了很久,他沙啞開口,「紅豆,我恐怕沒辦法將我給你準備的禮物送過去了。」
蔡紅豆更加不好意思了,她這麼冤枉隨遇安,他卻還給她準備了生辰禮。
她吶吶道:「那,那就算了,對,對不起,隨遇安。」
「沒事。」隨遇安苦笑。
掛掉電話後,蔡紅豆越想越覺得對不住隨遇安,還覺得,有點丟臉。
她怎麼就控制不住哭了出來,還說了那麼過分,那麼羞恥的話。
蔡紅豆捧住通紅的臉,眼底是一派不染塵埃的純然天真,而那邊的隨遇安,卻盯著手中野史上面關於北梁國的地圖呆了許久。
用晚飯時,蔡紅豆惦記著隨遇安這件事,看到蔡老三,轉念一問:「爹,咱們蔡家莊隸屬哪個省啊?」
「哪個省?」蔡老三扒拉口飯,邊咀嚼邊想,「好像是湖,湖,湖什麼。」
「湖廣省。」蔡娘子接了他嘴中的話,瞪了眼訕訕的蔡老三,轉眼看向蔡紅豆,問:「紅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蔡紅豆低頭扒拉碗裡的飯,「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湖廣啊,下次就可以同隨遇安說了,她抿唇一笑。
蔡娘子狐疑地盯著她看了會,奈何她一直低著頭吃飯,也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
晚上,蔡娘子靠在床頭,將腳伸進蔡老三懷裡暖腳,她當年生紅豆傷了身子,這些年手腳一直冰涼,尤其到了冬季,每晚要靠蔡老三暖和許久才能睡得安穩。
蔡老三抬頭瞥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好笑:「你這是又在思考什麼?跟你說過很多次,心思不要那麼重,學學咱家大丫頭,心裡敞亮點,這肩上的擔子才輕鬆。」
蔡娘子看過來,「我想的就是你家大丫頭的事。」
「嗯?」蔡老三愣住,「怎的了?」
「你沒發覺你家大丫頭這兩日情緒大起大落,時喜時悲,且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啊?」蔡老三沒蔡娘子心細,且蔡紅豆心情大起大落時住在寺廟,所以還真沒發覺。
「我懷疑,紅豆最近有心事了。」蔡娘子一言定錘。
愣了會,蔡老□□應過來蔡娘子話里的話,他感到匪夷所思,笑:「怎麼可能?紅豆一直待在家裡,就待在咱們的眼皮底下,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也是蔡娘子不能理解的地方,紅豆一直待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按理說,不該認識些八□□九的人。
「好了,」蔡老三將她攬到懷裡,「不要胡思亂想了,早些休息吧。」
蔡紅豆不知道蔡娘子已經懷疑她了,早晨起來,見蔡老三收拾東西,她問:「爹,你要去鎮子上嗎?」
「不是,爹去縣城。」
「哎?」青豆驚訝地看過去。
蔡老三每隔段時間就要去鎮子上一趟,賣他做的那些小東西,家裡人都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