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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p;…&rdo;從通訊器里忽然傳出弗蘭克的哭叫聲，打存了黑夜的寧靜，本來鼾聲如雷的羅伊斯立刻睜開眼睛，從床上猛地跳了起來，飛快地跑了出去，就是以前軍校練習緊急集合的時候恐怕也沒有這樣快過。

推開嬰兒室的小門，溫柔地從小床里抱起哇哇大哭的兒子，弗蘭克伸著小手抓向他，接著小嘴又是一撇：&ldo;爸爸！哇……&rdo;

&ldo;好了好了，爸爸來了，我的小寶貝兒，尿床了嗎？別哭，爸爸這就幫你換。&rdo;小心翼翼地把寶寶放在一邊，羅伊斯動作熟練地抓起兩條小胖腿換著尿布，俐落無比。

潮濕冰冷的感覺換成了溫暖柔軟，弗蘭克很快就安靜下來，淚汪汪的藍眼睛看著忙碌的羅伊斯，抽噎著又喊了一聲：&ldo;爸爸！&rdo;

&ldo;爸爸在這裡，不要怕，我的小男子漢怎麼能怕呢？&rdo;羅伊斯把兒子抱了起來，托著他的小腦袋讓他趴在自己肩頭，輕輕拍著，&ldo;爸爸在這裡在這裡，餓不餓？嗯，爸爸的小毛頭？&rdo;

拿起在一邊準備好的溫熱牛奶，還是習慣地試過了溫度然後才把奶嘴塞到兒子嘴裡，弗蘭克大概是不餓，咂了兩口就把頭扭開了：&ldo;爸爸！&rdo;

&ldo;不餓麼？那就等會再喝吧。&rdo;羅伊斯把兒子抱在手裡慢慢地哄著，說著一些自己都弄不明白的甜甜話兒，直到弗蘭克再度睡著，才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回小床里，蓋好被子，自己慢慢退出去。

回到床上的時候，傑恩也醒著，睜著大眼睛看向他，伸出手臂抱住愛人，羅伊斯模糊地說：&ldo;兒子睡了，沒事。&rdo;

&ldo;你晚上老這樣，白天會沒精神的啊。&rdo;傑恩擔憂地摸摸他的臉頰，&ldo;下次換我起來就好，其實代不用為我擔心啊，我身體都好得差不多了。&rdo;

&ldo;我不累，爸爸嘛，就是這樣的，累也願意啊。&rdo;羅伊斯打了個哈欠，把愛人往懷裡摟得更緊一點，&ldo;再說，弗蘭克還小呢，別讓他弄混了，叫爸爸就是叫我，我會立刻趕去的，這樣他才不會糊塗啊……呼……&rdo;

&ldo;你還真是傻爸爸。&rdo;傑恩愛嬌地抱怨了一句，順從地縮回他懷裡，&ldo;看樣子我還是加油讓弗蘭克早點學會叫爹地吧。&rdo;

傑恩的願意顯然沒有實現，不知道是預支了說話的時間還是什麼，在以後的幾個月里，弗蘭克還是只會叫&ldo;爸爸&rdo;，而且他那小小的腦袋裡，顯然認為這個詞除了只能代表一個特定的人之外，還可以代表一切名詞一切要求一切自己想說的話。

於是，看見羅伊斯，&ldo;爸爸！&rdo;

看見一隻蝴蝶飛過，&ldo;爸爸！&rdo;

看到管家端給傑恩剛烤出來很好看很香的水果鮮奶蛋糕，&ldo;爸爸！&rdo;

餓了，&ldo;爸爸！&rdo;

換尿布了，&ldo;爸爸！&rdo;

想下床，&ldo;爸爸！&rdo;

撞到頭了，&ldo;爸爸，哇啊啊啊啊啊……&rdo;

傑恩天天守在兒子身邊，很辛苦地試圖教他學會叫&ldo;爹地&rdo;，可是毫無用處，小小的肉肉寶寶咯咯地笑著，舞動著胖呼呼的小胳膊，啊啊地叫著直撲，就是不肯叫他。

&ldo;你這么小就知道向著你爸爸啦？&rdo;傑恩鼓起腮幫抱怨著，淘氣地去捏兒子的小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