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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雁把他的遲疑看在眼裡，又見父親等得不耐煩，插嘴道：&ldo;父親，您說的伴讀。可是指章巍？&rdo;

&ldo;是堇言對你說的？&rdo;雲平昭反問。

&ldo;二弟只說了一點。不知父親是否依然中意他？&rdo;

聽到這個問題。雲堇感激地看了一眼雲居雁。

雲平昭把他的舉動看在眼中，答道：&ldo;所謂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我找堇言過來。是想說，你們的舅父推薦了幾個人。若是堇言想在永州那邊找，我便推了，若不是，就從中選一個適合的。&rdo;

聽到這話，雲堇暗暗吁了一口氣。只能這事但憑雲平昭做主，很快就退下了。

待雲堇關上房門。雲平昭對著雲居雁問：&ldo;剛剛是堇言邀你一起來的？&rdo;

雲居雁看得出父親對雲堇的猶豫稍有不滿，搖頭道：&ldo;不是，我們只是在院子門口遇上。&rdo;接著勸道：&ldo;其實二弟來家裡的時間不長，有些時候他只是想討大家歡心罷了。&rdo;

&ldo;我知道。&rdo;雲平昭點頭，&ldo;看到你們有商有量的，我很高興。不過……&rdo;他停頓了一下，看著雲居雁說：&ldo;惜柔年紀小，與你們處不到一塊。可正因為年紀小，你們更因多加照顧她才是。&rdo;他注意到，今日上街的時候，雲惜柔就只是與惠娘說話。

雲居雁輕輕笑了笑，只說了一句：&ldo;我明白了。&rdo;便扯開話題說道：&ldo;父親，我今日前來找你，是為了章巍。&rdo;

雲平昭側目，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ldo;想必父親已經聽母親提過，當日是我在馬車中說起章巍，沈公子這才上前查問的。&rdo;

雲平昭不語。當日的事，許氏並沒說得很明白，只是隨口問他，女兒怎麼會知道這個人。現在想想，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好似自從他們來了京城，女兒就在不斷提起這個人。

雲居雁不知父親所想，繼續說著：&ldo;女兒雖未見過章公子，但按著旁人所說，這位章公子似乎是不錯的人。父親，不知您是否可以把他留在您身邊。&rdo;

雲平昭心中的驚訝更甚，卻只是為難地說：&ldo;有些事情也要兩廂情願才行。前幾日，因著你舅父的話，我本想找章巍當堇言的伴讀，結果我們在茶樓等了半個時辰也未曾見到人。&rdo;

&ldo;父親，其實這事得怪女兒。&rdo;雲居雁說著，跪在了雲平昭面前，低頭說：&ldo;當日在雅竹小築，我不止見到了蔣世子，也見到章公子。&rdo;她說著，只覺得心臟越跳越快。她扯這個謊言，是賭雲平昭不會去找蔣明軒或者章巍對質。

雲平昭低頭審視著女兒。就在不久之前，魯氏對他及妻子說，她懷疑他們的女兒在雅竹小築不止見到了蔣明軒。那一天一定發生了什麼，而她刻意隱瞞著。妻子一聽這話，很不高興，駁斥了幾句，因此魯氏沒能說完。但按著他的猜測，他覺得魯氏實在暗示‐‐

&ldo;除了他們兩個，你是不是也見到沈君昊了？&rdo;雲平昭質問。

雲居雁微微一愣，心下猶豫，但馬上想到了魯氏，想到了魯氏昨天的暗示。雖然不想把謊言越扯越大，她還是咬牙說道：&ldo;是，我確實見到他了，不過他來得比較晚，與蔣世子打了招呼之後就去見母親和舅母了。&rdo;

&ldo;你可真是太膽大妄為！&rdo;雲平昭一聲責備，失望地說：&ldo;看起來今日蔣明軒為你在眾人面前遮掩，也不是沒來由的。&rdo;說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