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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欽察覺到高步芸在觀察他,笑著問她:「看什麼呢?你不會突然對我感起興趣來了吧?」說完他立刻後悔了,覺得不應該調戲自己的經紀人。
他難得遇到一個願意在事業上幫助他的人。男女之情太危險,兩人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才好。
幸好高步芸沒有半點調情的dna。她對著司欽點點頭,說:「我對你一直挺感興趣的,不然也不會自告奮勇地來當你的經紀人了。我看下來,還是你比較帥。」
司欽被她說得臉紅了。他剛剛在樓上已經喝過一點酒,現在處於微醺狀態,愜意又放鬆,說話也更隨便,他說:「為什麼說我『比較』帥?剛才我在樓上,好像聽到下面有男人說話的聲音,是誰啊?」
高步芸也不瞞他,沉下臉說:「是我前公司的下屬。」
司欽「哦」了一聲。
高步芸冷笑:「我說出他的背景你恐怕要嚇一跳。他是司征英的獨生子,牛津畢業的,在畢馬威工作過兩年,被我挖到了保險公司。我本來看中她的人脈圈和能力,以為挖到塊寶,誰知道挖到的是條蛇。」
她說了這番話,以為司欽要驚訝,畢竟這年頭大家可以不認識自己出生地的市長、□□是誰,卻不會不認識名列前茅的中國富豪們。但司欽出乎意料得安靜。他撅著下嘴唇,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酒杯,眼神凝於一處,好像突然陷入了冥想。
高步芸有點奇怪,踢了他一腳:「我把司征英的兒子挖過來,這樣的豐功偉績,你不覺得了不起嗎?」
司欽勉強一笑:「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高步芸思索了兩秒鐘:「有點小聰明,但從小被人捧著,一帆風順地長大,就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一腦袋理想主義,還特別喜歡給別人洗腦。我沒太理會他那套做人做事的哲學,想讓他自行其是,多碰幾次壁,再教教他怎麼腳踏實地做人。沒想到他是個神經病。理想主義者大概都有些毛病,一不順心就要走極端。他把我告了,說我買通某招聘網站高管,讓他每月將網站註冊客戶的簡歷和聯絡方式泄露給我。明明大家都在這麼做,沒這些信息保險公司怎麼招人?怎麼快速擴充隊伍?」
高步芸越說越生氣,把桌子拍得「砰砰」響。
司欽終於驚訝起來:「他告發你?那你……」
高步芸一臉殺氣:「坐牢了。花好大一筆錢把我自己提前弄出來的。」
司欽張口結舌:「那你會不會找他……」
「報仇?」高步芸搖搖頭,「那不至於。不是別人打你一拳你就要揍回去的。這個世界生來不公平。滕哲飛這種人,我是惹不起的,也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我就當被狗咬了口,以後繞開他走就行了。」
司欽似乎鬆了口氣。他又湧上新的疑惑:「你原先是在保險公司工作的?是因為出了這事,才決定轉行?」
高步芸搖頭:「我本來就對影視行業感興趣。我家太窮了,考大學的時候無論如何不敢放任自己去選什麼藝術院校,只敢選實打實能賺錢的,所以選了計算機系。可後來賊心不死,還是想混進這圈,沾點邊也好,所以開過影視後期公司……」
高步芸頓了頓,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接著說:「我進保險公司也是為了撈錢,撈到一定程度就要再打回來的。這幾年可能太順,團隊也有五六十人了,就一拖再拖。這次的事,倒是個契機。在裡面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人生苦短。不能再走彎路了。」
司欽聽得津津有味。他本來以為高步芸大學畢業沒幾年,所以闖勁十足。他問高步芸多大了。高步芸白了他一眼,咬著酒杯邊沿不情不願地說:「三十三。」
司欽大吃一驚:「你還比我大?」
高步芸奇怪:「你以為我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