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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務總監哭了起來,不斷稱她是被傑森軟磨硬纏,一時糊塗,才做下這種事。
「我早知道會出事,可帳是經我手改的,我能怎麼辦?傑森向我打包票,說阿輝他們幾個現在行情正好,很快就能從他們身上撈回損失的錢,到時悄悄補上,誰也不會發現帳不對勁。這次小華跟我說要看帳,我可算找到能傾訴的人了,馬上把真正的帳本給她,也把事情跟她說了。小華,華總,我沒撒謊吧?所以高總、張總,你們千萬要幫我作證,我不想坐牢……我女兒高中還沒畢業。她成績不好,考不上國內大學,我和她爸爸一直在攢錢,準備送她出去留學……我不敢想像,我要是坐了牢……」
財務總監語無倫次,最後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痛哭起來。
張之穎安慰她:「行了,老崔,這事責任在傑森和我,與你無關。」
財務總監沒被她哄住,她恨得直捶自己:「在國企幹得好好的,我讓你貪錢,讓你貪錢……」
高步芸喝住了她。財務總監有點畏懼高步芸,不由自主地收起淚,稍微鎮定了一點。
高步芸說:「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別自怨自艾了。我還沒跟律師談過,也不好說你在這事中要負多少法律責任。但一般說來,這事的主導如果確實是傑森,只有扣住他,你才可能減責。這點你同意吧?」
財務總監趕緊點頭。
「所以你先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如果有人向你打聽查帳的事,你嘴巴閉牢,一個字都不要說。如果是傑森問起,你就說華瑞衡只是走個形式,被你拿假帳糊弄過去了。別提你和我見過面的事。」
財務總監連連點頭。她看出高步芸要讓她走了,臉上顯出些遲疑之色。華瑞衡從旁說:「崔老師,你還有什麼話,趁現在都告訴高總。」
高步芸不由得皺眉,心想:「還有什麼事啊!」
財務總監半是討好半是畏懼地說:「改帳的事,除了我,我的一個徒弟也知道。我早發現她不對勁,偷偷套過她的話。那孩子剛畢業,沒什麼城府,就全部告訴了我,說有人每月給她八千塊,讓她盯著我們公司的帳,一旦發現不對勁,立即拍下證據,發給他們。她是缺錢,但幹這種事,心裡也很不安……」
高步芸和張之穎都是頭回聽到這個,齊齊出聲,高步芸急問:「所以他把這次的事說出去了?」張之穎則怒喊:「誰?誰讓她幹這事兒的?」
財務總監又快哭了:「我……我勸過她幾句。後來她發現了我們做假帳,但她說把這事透出去,會害到我,所以她不會說出去的。她……她是這麼說的。」
高步芸心裡一股邪火直躥上腦門,她瞪著財務總監:「她都告訴你她是奸細了,你不揭發她就算了,你還不防著她,讓她拿到你這麼大個把柄?你……」
華瑞衡怕她進一步刺激財務總監,打斷說:「她那個徒弟還不知道我查出了問題,現在每天仍正常上下班。現在我們怎麼辦?」
張之穎一邊安慰財務總監一邊仍在問她,那個收買她徒弟的人到底是誰?財務總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華瑞衡看不過去,她說:「是李開悅。崔老師的徒弟曾是林玦的粉頭,李開悅大概暗中關注了她的社交帳號,聽她說加入了我們公司,才聯絡了她。」
張之穎「哦」了一聲,又看看高步芸,吐槽說:「又是辛昀伏的安排吧?我說你到底怎麼招她了,她恨你恨成這樣?」
高步芸冷笑一聲:「人家把這當正常競爭手段吧,是我們太鬆懈了。」若說她心裡原來還有一分對辛昀伏的愧疚,現在也已完全不存在了。
高步芸冷眼看著失控的財務總監。她這副樣子,不能聽任她回去了。她那該死的徒弟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她掌握的證據發給李開悅。無論如何,她還是要儘量將主動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