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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靈回頭一看,發現司鴻坐在馬上正巧趕到,瞧見她的馬車,與那守衛交代道。
有司鴻發話,其他人自然不敢阻攔,安知靈跳下馬車不動聲色地往趙婉婉手裡塞了個東西,小聲交代一句,便隨著司鴻往裡走。
南鄉府如今守衛森嚴,昨日鶯歌燕舞還在眼前,花園宴席尚未完全收拾乾淨,不過一晚,已是瞬間換了個模樣。
司鴻聲音冷淡:「我正派人去小杜山請你,不想你竟自己來了。」
安知靈難得還有心與他玩笑:「早知如此,我就安坐在小杜山等你們派馬車來接我,還省得吃這閉門羹。」
司鴻看她一眼,摸不清她心中在想什麼:「我以為你得了消息,會先去無人居。」
「南鄉死了人,我去無人居幹什麼。」安知靈淡淡道,「難道南鄉主是死在了無人居不成?」
「鄉主,你回——」廳堂有人迎出來,打斷了二人的交談。花宴滿臉的笑意見到司鴻身後的安知靈時瞬間換成了嫌惡,「你怎麼來了?」
「出了此等大事,我若是不來,可是說不過去。」安知靈眉目冷淡,「呂道子屍體安置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且慢!」花宴上前一步攔下了她,「昨晚壽宴剛散,便出了這事,你如今還是避嫌為好。」
安知靈看她一眼:「我若一定要看哪?」
花宴扯出一個譏誚的冷笑:「 我看你或許還未弄清楚如今的局勢。」
「是你沒弄清楚如今的局勢。」安知靈看著她,似笑非笑道「花宴姑娘未免太心急了。」
花宴面色一凜,司鴻不耐煩地開口道:「好了,我帶你過去。」說完,又對花宴吩咐道,「你先去無人居,看看白鄉主,我一會兒另有事情吩咐你。」說完領著安知靈往後院走,不再去看花宴是什麼反應。
路上,安知靈聽他說:「昨晚三更,賓客差不多散了,呂道子沒有出來送客,總管以為他今晚飲酒已叫人扶回房睡下了,便也沒有在意。直到四更,府中侍衛巡查,發現他臥房還有隱隱亮光,進去一看卻發現房中無人,只有內室存放金銀的庫房暗門開著,進去一看就發現呂道子的屍體躺在上面,胸口被人一劍貫穿,仰面躺在他的財寶上。」
安知靈:「兇器可找到了?」
司鴻:「就是庫房裡一柄匕首,用完隨手扔在了地上。」
安知靈又問:「仵作驗屍怎麼說?」
司鴻:「死了大概有兩個時辰了,約莫是亥時死的。」
安知靈算了算,亥時正是壽宴過半的時候,那時她在幹什麼?
「你與我那時剛好在花園。」司鴻一眼就看透她在想什麼,安知靈一愣,「呂道子那時在哪兒?」
「去見了夜息。」
安知靈目光一沉:「你昨天告訴我——」
「你自己不是猜出來了嗎?」司鴻淡淡道,「不是這個原因,孟冬寒怎麼有名頭帶人去無人居。」
安知靈搖搖頭:「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如今手上能動用的人手又多少?」她掛著無人居居主的名頭這段時間,倒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做過。
司鴻道:「一鄉的人手自然不足,但四鄉聯合卻也不是難事。」
「哪兒來的四鄉?」安知靈嗤笑道,「呂道子不死還有可能,呂道子一死,我就問你們如今誰敢動南鄉的人手?」
司鴻聞言面色微微一沉,但也知道她所言不假。呂道子活著那就是四鄉聯合,呂道子一死,這個當口誰先動了南鄉的人手,便是蓄謀已久圖謀不軌了,不說外頭,就是裡邊也必然要生出嫌隙。不但如此,呂道子一死,為了壓下南鄉下頭蠢蠢欲動的那些心思,也得叫人再分出幾分心力來。這麼看來,昨晚的兇案對無人居來說是福是禍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