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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禮開口道:「之前,我們最遠便是走到了這兒。」
一時間眾人都不敢貿然往裡走。
謝斂和杜萬項走在最後,安知靈正好走在他們前頭,剛剛靠近墓室的時候,謝斂似乎看見她腰間掛著的那個金色香囊球微微地動了一下,但還來不及確定,她已經伸手握住了那個香囊,這動作簡直像是無聲地安撫。
鍾禮站在端陽和申天工的後面,這時候回過頭來看她:「安姑娘可能看出這墓室之中的古怪?」
安知靈聞言走上前,她往裡看了眼。室內陳設簡單,正中央一座棺槨,附近堆積著一些玉器珠寶,兩旁分別跪立著兩座石人像,手中擎著燭台。
「你們之前進來可是點了燈?」
「是,可是有何不妥?」
安知靈嘆了口氣:「進來吧,別碰這石人就行。」
她第一個邁步進了墓室,後面的人見她進去之後神色如常,並未出現什麼被魘住了的徵兆,略遲疑了一會兒,也都跟著她魚貫而入。
杜萬項粗著嗓子問道:「這石人是個什麼玩意兒,邪門得很?」
安知靈笑著看了他一眼:「不知杜大俠聽過活人俑沒有?」
她這話說完,墓室里俱是一靜,鍾禮幾個的臉色迅速的難看了起來。杜萬項雖不知這活人俑是什麼東西,但聽這名字也能猜出幾分,不由面色古怪:「莫非這石人里原本還是個活人不成?」
安知靈淡淡道:「他們生時被人活活封在這石中於地下百年,魂魄入不得輪迴。我猜想應是你們上回來時,點燃了他們手上的長明燈,驚擾了怨靈,所以才出了事。」
「我的媽,這世上竟當真還有這東西……」杜萬項咋舌道。
鍾禮點頭:「是我們大意了,聽一塵法師警示,避諱了這室中的棺槨,沒想到這兩旁的石人竟會是活人俑。」
安知靈眼都不眨:「一塵法師說得不錯,幸虧你們沒有動那棺槨,裡面躺著的人多半也是活活被封死在棺中的。」
看那棺槨的形制,就知道這墓室的主人多半是宣平帝的哪位寵妃。宣平帝薨後,傳聞後宮一眾妃嬪宮女全部隨帝殉葬皇陵。
紅灩聞言心有不忍:「或許是毒酒賜死之後再殉葬的。」
「傳聞說,在人活著的時候往她嘴裡灌下水銀,就能保證她死後容顏不老,在棺材裡躺上個一百年,還是死的時候那個樣子。」身材佝僂的小老頭聲音陰測測的,發出了一個短促的冷笑聲,「這法子,倒還是宮中傳出來的。」
「這可夠缺德的啊!」杜萬項心直口快,申天工聞言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紅灩清咳了聲:「不過到底如何,也沒人知道,傳言也都是往誇張了說的。」
她邊說邊睨了眼站在前頭的鐘禮,杜萬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哈哈著找補道:「說得是,這事情也確實不是我們這些大老粗能知道的。」
鍾禮卻笑了笑,好似並不將他們之前的話放在心上:「總之往下避著些這地宮裡的東西就是了,我們走吧。」
幾人繞開棺槨出了墓室,就又是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墓道了。
依然是申天工與端陽打頭。
沉默寡言的年輕人瞧了瞧沿路兩旁的牆壁,又蹲下來仔細研究了腳下的墓道。他舉著火把,一言不發地就往前邁了一步。
、鍾禮一愣,正想阻攔,就見他一步踏出之後,墓道兩旁竟毫無動靜。端陽兩腳踏在同一塊地磚上,一動不動地思索了一會兒,又往前走了幾步,皆是平安無事。可當他走到第七步時,腳剛落地,右邊牆上忽然就傳出了動靜,一枚箭矢破空射出。好在他像早有準備,翻身往後幾個鵠落退到了安全的範圍之內。
他皺眉沉思了一陣,其他人也並不開口催促。只等了有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