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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祥生嘆了口氣,「同學,你這樣得寸進尺,真的不怕被送到精神病院?」
「你你你……」常一笑顫抖著受傷的右手指著他,一臉的悲憤欲絕,「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竟然還不信我!祥生,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我我……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付祥生又不自覺地敲了敲魚缸,無奈地搖了搖頭,輕笑道:「要是被你三言兩語就給忽悠了去,我以前得有多笨才行。」
敢情剛才她繪聲繪色的演繹全被他當戲看了?!常一笑有些羞憤,又有些不甘,她不知道這戲該不該繼續演下去。
被送到精神病院她倒是不怕,大不了到時候翻臉不認人,但一旦到了那個地步,事情就真的沒有任何回寰的餘地了。
可是,也不能讓付祥生誤以為她是個精神病啊……
常一笑糾結了。
一糾結,突然覺得手特別特別的疼。
她捧著手呼了幾口氣,問付祥生:「那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付祥生故作沉思了半晌,搖了搖頭道:「我好像真的沒有任何理由能說服自己相信你。」
常一笑剛張了張口,又聽付祥生補充道:「無論你做什麼。」
常一笑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撇了撇嘴,什麼也沒說就轉身走了。
付祥生敲著魚缸的手指不動了。他似是沒有料到常一笑會這樣輕易就善罷甘休,忙抬步上去,把魚缸送過去,「同學,你的魚缸。」
常一笑回過頭來瞪他,「我的手被你的貓抓傷了,你還讓我幹活!以前的祥生就不這樣!」
付祥生無奈,「那你的魚缸……」
常一笑也不看魚缸,依舊微微揚著下巴瞪著付祥生,一字不說,就那樣瞪著他。
付祥生敗下陣來,「算了,我給你送回家去。」
常一笑立即炸了毛,「你連你在哪個班都不告訴我,竟然還想跟蹤我去我家,想得美。」
「我不是跟蹤你,是你的魚缸……」付祥生無奈,從胸腔處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來,問常一笑,「那你想怎樣?」
常一笑微微垂眸看了一眼那魚缸,兩尾金魚還在歡快地游來游去,水波微盪,常一笑的心就跟著蕩來蕩去的。
她不自覺便彎了彎唇角,可是不過瞬間,她便斂了笑,抬頭看向付祥生,一板一眼道:「既然是祥生你家的貓抓傷的我,你就得對我負責,我現在手疼,沒法端我的魚缸,就勉強委託你代我養兩天,等我手傷好了,我自己來接它們。」
付祥生哭笑不得,「你不怕我家毛毛把它們吃了?」
常一笑又抬手湊到嘴邊呼了呼,聽付祥生這麼說,倒一點也不急,只是斜著眼看了他一眼,氣定神閒道:「反正我就這兩條金魚,你要是把它們弄沒了,就把自己賠給我好了。」
付祥生還待說什麼,常一笑已經轉身快步離開了。行跡就像一陣風,快得無法捕捉。
是什麼時候讓她反客為主了呢?付祥生覺得自己向來清醒的腦袋突然有點混沌。
如果他把她的金魚弄沒了,就要把自己賠給她?所以他的價值,就等於兩條金魚?
真是前所未有的廉價啊!
作者有話要說:唔,看到了許多新id承蒙不棄,作者菌會努力碼字噠!
麼麼啾!
第6章
常一笑回家的時候,姥姥正在講電話。她將受傷的手往身後藏了藏,朝著姥姥笑了笑就想溜進房間,卻聽姥姥說:「一笑回來了,讓她跟你說。」
常一笑眼前一亮,一邊往姥姥那邊走,一邊問:「我媽?」
姥姥面色微微一僵,不自然地笑著回她:「你文叔叔。」
常一笑眼中的亮光瞬時熄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