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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知无觉地从他的胸口笔直地洞穿而过!
殷红的鲜血溅落在沙场上,慢慢洇润了干涩的黄土地。
他此刻口中已然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能伸出一只手,指向面前那个神色平静的白衣少年,惊呼:“你……”
然而,封无痕却未理会他,只是微微闭上了双眼,眉宇间依稀闪过一丝悲悯之色,旋即叹息着回手拔出长剑——一蓬凄烈的血光顿时随着他的动作激荡上高空,犹如在黄土地上泼洒了一场血雨。
而此刻仰卧在地的姬上朔,只能眼睁睁呆看着那把跟随了他大半生的宝剑铮然跌落在他身旁,只是这一次……他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去将它捡起。
“我在动
9、二六月雪。。。
手之前,通常都会留足够的时间给对手准备——但是,对于你这种偷袭之人……”封无痕转过了头去,漠然叹道,“不需要。”
他执剑的手沾满了雪花,而那柄古雅清奇的长剑,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在他掌中沉睡着——仿似方才那一轮巨大的杀伐之力全然与它无关。那剑锋在沾了血后,竟没有沾染上半丝腥红,反而显出些许晶莹透亮的光芒。
封无痕手持长剑,回身步至鞍前。离国的战士们见状,纷纷惊惶地让道——在亲眼目睹了主帅被这个白衣少将一击而毙后,这些战士们已经再没有了继续战斗的勇气。他们此番本是士气高昂而来,谁想结果却遇到了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局面。
主帅阵亡、离国战败!
看着已然在自己马背上昏迷过去的北靖国世子,封无痕略略迟疑了一瞬,右手的剑忽地插入鞘内,向着那突现于战场的少女伸出手,沉声道:“姑娘,请上马。”
见她不言不语、亦未有任何动作,只是冷眼盯着自己,封无痕忙又解释道:“眼下战况危急,你一个姑娘家,久留于此地,难免会遭遇危险。我们这便先带你返回大营——之后无论你要走要留,我们都不会阻拦你。”
然而,冷汐昀仍旧没有回答他,只是垂眸看了一眼此刻已然在那白衣男子怀中昏迷过去的银甲少年,忽地轻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避开了封无痕的手,径自翻身乘上另一匹已失去主人的战马。
楚昔赋看了一眼此际被部将抬起的、敌方主帅姬上朔的尸体,突地猛一拉缰绳,让座下的战马掉转过头去,回首大喝道:“列、阵!”
随着他一语落,四处的号角声登时呜咽而起,战士们整齐的脚步再度沉沉踏响在辽阔的平野上,掀起激撼人心的士气。
“杀——!”副将辛成均猛一挥手,开口高喝。
然而,在属下们奋力与敌军拼杀之际,身为六军主帅的楚昔赋却没有任何行动。他目注四周的战势,微微叹了口气:若是招降的话,的确可以避免这样一场近乎杀戮的战争,但是……以眼下帝都的实力,他又怎敢冒险招揽敌国的败兵降将?万一,日后他们里应外合的话……
冲天的喊杀声中,这位六军统帅静坐于马鞍上,神色漠然。
细碎的雪花,仍旧纷纷扬扬地漫天飘舞,将整个充斥着鲜血与浑浊黄土的沙场覆染得一片苍茫。
这场六月间突如其来的大雪,不知究竟会给这个乱世带来怎样的新局面。而此时此刻,在南方离国的巍峨宫殿里,平野之战的发起者还尚不知道,那场空前的危机已即将来临。
正午的阳光温柔地泻洒在平滑莹亮的玉石阶梯上,临风而立的离国国主襄穆此刻正一边擦拭着心爱的宝刀,一边对身边的亲信低语道:“清鸾的毒下得还算不晚,只要澹台澈那小子还瘫在床上,不出三日,我军便可直指帝都。”
听见国主这番豪气干云的振振之词,身侧的亲信小心翼翼地递上另一块丝巾,恭谨地应道:“君上您战功卓著、威震遐迩,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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