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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喜對著旁邊的紀雲汐道:「雲娘,還是你看人准。在這上面,我也要多和你學,不能以貌取人。說來慚愧,我原先覺得惟安不是個好的夫婿人選,心裡著實不同意這門親事。可現下聽明焱這般說,我才知道惟安心性如此之堅。」
紀雲汐從坐下開始就沒開口說過話,因為她在研究如何經營古代的賭坊。
她之前從未了解過這個行業,所以一切都是全新的,都需要學。
聽到兄長這般說,她才抬起頭:「兄長謬讚了,安郎他沒六哥說得那般好。」
紀雲汐說的是實話。
吳惟安準備春闈期間,睡眠充足,而且睡眠質量應該也很好,吃的喝的更是奢侈,所以都有些營養過剩。她看他皮膚又更白嫩了一些,本就高的個子,似乎又高了那麼一點。
畢竟算起來,吳惟安也就比她年長兩歲,不過十七而已,還是能長高的。
但聽在幾位哥哥的耳里,紀雲汐這話完全就是謙虛。
紀雲汐輕輕挑眉,知道他們誤會了,但也懶得解釋。
算了,她說的話,很多時候都是真的,但很多時候也都沒人信。
就像她之前說吳惟安挺好,他們不信。她現在說吳惟安沒他們想的那麼好,他們也不信。
幾人又說了幾句,忽而紀明喜的僕從神情凝重地快步走了進來:「侯爺,聖上請您即刻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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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喜到御書房時,裡頭已經有不少人了。
太子,御史大人馮其石,還有他吏部旗下的侍郎、郎中、員外郎幾人,及翰林院幾位很有聲望的大學士,甚至大理寺和刑部的大人們也在。
皇帝坐在上方,面容溫和,看到紀明喜進來,語氣還含著幾分笑:「明喜來了。」
他轉向馮其石,道:「明喜估摸著還不知道這事,你說給他聽聽,也聽聽明喜怎麼解釋。」
紀明喜看到這滿書房的人,其實心裡大概就猜到了怎麼一回事。
但他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慌不忙,恭恭敬敬給皇帝、太子見了禮,最後看向馮其石。
馮其石一臉他也不想這樣,但職位在身不得不說的樣子:「紀大人,我知你為人,知道你斷然不會這般做。可我是御史,監督百官、整肅綱紀是我之職,接下來說的話,還請紀大人勿要怪罪。」
紀明喜朝馮其石道:「馮大人,不妨直言。」
馮其石朝著皇帝和太子作揖:「聖上,太子殿下,今日午時,臣收到多人密報,說紀大人涉嫌春闈泄題。」
皇帝低頭聽著沒說話,手裡還拿著本奏摺。
他雖已經上了年齡,但看出年輕時容貌也不差,而且他氣質柔和,若不是坐在那龍椅之上,怕是沒人會覺得他居然是當今聖上。
在紀明喜旁邊站著的太子長著張娃娃臉,身形微胖。他看父皇沒開口,便代為問道:「此事可有證據?」
馮其石忙道:「稟太子,此事確實沒有證據。臣本不該將這事稟聖上,可臣收到的密報實在太多了,這春闈榜剛剛公布沒幾個時辰,臣已經收到了兩百多封密報信,懷疑紀大人依職務之便,將試題泄給吳齊大人家的大公子。依臣之見,這密報信皆出自書生之手,臣怕此事不重視不徹查的話,會引得書生不滿,對我大瑜朝名聲不利啊。」
書生這個群體,一向都不太能招惹。
因為他們有筆,能寫詩能作賦,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而且一不小心,這些詩詞流傳下去,便遺臭萬年啊。
太子明白這個道理,可他相信紀明喜:「父皇,馮大人說的確實有理,但明喜不會做這事。」
皇帝抬起頭來:「朕和太子想的一樣,明喜是朕從小看到大的,他的品性如何,朕最為了解。不過,馮愛卿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