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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後,紀雲汐是自己走回臥房的,沒讓吳惟安抱。
吳惟安跟在她身側。
紀雲汐問道:「我需要你帶我去看看。」
吳惟安此刻饜足得仿佛一隻貓,還在想他夫人的味道,聞言問道:「什麼?」
紀雲汐邁進房裡:「你的,不,我的勢力,你總要帶我親自看看罷?」
工作換人,難道不該交接一下?
吳惟安慢半步,將房門關上,沉吟片刻道:「待這幾日我將涼州的事了一下,便可空出時日帶你看看。」
紀雲汐頷首:「行。」
吳惟安看向她:「你到時要用你這張臉?」
紀雲汐搖頭:「不。」
這個勢力,不能公之於眾,她的臉,自然也不能公之於眾。
吳惟安輕輕揚眉:「那?」
紀雲汐停下腳步,轉頭:「你不是還剩下一張面具?」
吳惟安拿過桌上的帕子,慢條斯理擦了擦半干半濕的指尖:「確實還剩下一張。」
「怎麼。」他抬起頭,「夫人想用嗎?」
紀雲汐哪還不知他的意思:「嗯,開個價。」
吳惟安搖搖頭,往後懶懶一靠,淡笑道:「我現下不缺錢了。」
他提醒道:「夫人可還欠我七萬五千兩黃金呢。」
紀雲汐盯著他,眼中神色跳動不已。
吳惟安依舊懶懶靠著,拿著帕子細緻地擦著手。
半晌,紀雲汐朝他走近,取過他手裡的帕子隨手放到一旁,而後牽著他的手,低頭,在他的指尖輕輕一吻。
像是枝頭被風捲走落在草地的花瓣,又像是湛藍天空上薄薄的雲朵。
雖輕雖淡,卻足夠驚艷。
吳惟安的心,顫了下,壓下去的慾念再次捲土重來。
可紀雲汐已輕笑著轉身離開。
這晚,紀雲汐睡得很好,吳惟安一夜未睡。
遠方的上京城裡,皇帝也是輾轉難眠。
大前天,六月酷暑,皇帝本欲帶著如今正受寵的年輕妃嬪前往行宮避暑,可半路便遇到了埋伏。
三個人,玄冰宮的三大護法,殺了十幾名御林軍後,不再糾纏便悄然離去。
皇帝沒了避暑的念頭,轉道回了皇宮,可當天晚上的御膳,太監用銀針試毒未曾試出什麼,可服用時太監卻瞬間暴斃。
中午路上刺殺,晚間毒殺,皇帝還算穩得住。
可前天夜裡,皇帝在寵妃宮中安寢,寵妃的一宮女忽而暴起,雖最後死在了他的劍下,可還是讓皇帝心煩意亂。
昨天,御書房送上來的御膳,又再次被投了毒。
明明那天御膳出錯後,皇帝已下手取了那日的御廚狗命,可膳食依舊被投了毒。
皇帝身體當年有珍妃調養,基本上算百毒不侵。可今時不同往日,總有新毒橫空出世,更何況那紀家紀明焱更是擅長此道,皇帝不得不防。
今日,皇帝沒再去後宮,可晚間到御花園散心時,一負責照料花草的太監突然從花叢中飛出,一把刀直直朝皇帝心口扎去。
這些都是雕蟲小技,不足以要了皇帝性命,可讓皇帝越發不安。
他讓人去查這些御廚、太監、宮女,卻什麼都查不出來。
皇帝懷疑是皇后的人,但皇后半月前就去了寺廟中,說是為太子祈福,至今未歸。
這是他的皇宮,他的後宮,卻殺機四伏,連去御花園走走都變得提心弔膽。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夢中總能夢到一些故人往事。
皇帝從床上起身,喚道:「黑風。」
可名字喊出去,卻半晌未有人回。皇帝才想起,黑風已被在那日被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