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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舉,頓時激起有些人的不滿,有男子大聲道:「都知怎的這般偏心,那獨孤玉郎需要你陪,我等也需要啊。都知可不要厚此薄彼,傷了我們的心啊!」
他喝得半醉,一雙眼直勾勾盯著王蘇蘇。雖是煙花之地,但在場之人都自矜身份,像他這樣還在席上就流露出醜態還真就這麼一個。王蘇蘇神情不變,「當日斗詩會,諸位也都在場,賭注是押好了的,玉郎既然奪魁,奴當然要兌現諾言,這三個月都屬於他。蘇蘇雖是女子,卻也明白一諾千金的道理,怎麼李君堂堂男兒反倒不懂了?」
眾人鬨笑。那李君被她堵得臉通紅,想發怒又不知如何發起,只好悶悶又灌了一大杯酒。
好在王蘇蘇馬上又打起了圓場,「光喝酒到底無趣,既然提到詩會,今夜人又齊,不如,咱們來行個酒令吧。」
大家當然應好,時年有點緊張,「行酒令,怎麼行?」
古人行酒令可不是現代人想得那麼簡單,尤其在場還是一堆讀書人,布里斯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卻聽王蘇蘇道:「只是今天有遠道而來的客人,恐怕不太懂長安的酒令,所以我們簡單一點,就玩『擊鼓傳花』吧。」
她說話時,一雙笑眼落到布里斯身上。這是布里斯第一次上門,又是在大唐常被輕視的胡人,王蘇蘇卻並沒有忽略他,可以說照顧得相當周到了。
時年心頭一喜,擊鼓傳花,這個她會,小時候都玩過!
然而,王蘇蘇下一句話就擊碎了她的幻想,「當然,該作的詩還是要作的。花停在誰手裡,誰便賦詩一首,若作不出來,便要接受懲罰。」
作詩……作詩!!!
時年從沒參加過這麼可怕的遊戲。讀書時老師說大唐是詩的國度真是沒說錯,誰能想到她只是假扮個妓女,卻要被迫寫詩呢!
她腦子飛快轉動,對了對了,別的穿越女是怎麼做的……
「7處規矩,不可盜用後世名人的詩作,以免出現名句提前流傳的情況。你要是想抄襲,屬於違反章程。」
時年:「……」
她瞪著輕飄飄一句話就堵死了自己唯一生路的聶城,默默咽下一口血。
靠!你們還不如讓我賣身呢!
那廂,王蘇蘇取下頭上的絹花充當「擊鼓傳花」的花,而擊鼓之人本想從客人里選一位,一個人卻主動站起來,「我來吧。」
王蘇蘇眨眼,「玉郎?」
獨孤英反問:「難不成你們還想看我作詩?」
大家頓時想起數月前斗詩會被他秒殺的慘痛記憶,紛紛道:「玉郎擊鼓!便由玉郎擊鼓!」
獨孤英站在羯鼓前,接過僕人遞上的槌杖,只聽兩聲急促的鼓聲,遊戲開始了。
絹花在每一個賓客手中傳遞,鼓聲時快時慢,時而響亮時而沉悶,讓每個人的心都跟著它跳動。時年生怕自己中招,全程高度緊張,絹花一遞到手中,就幾乎是砸向了旁邊的聶城。對方差點被正中面門,忍不住盯她一眼,才傳給了下一個人。
「砰砰砰——砰——」
鼓聲第一次停下。眾人一看,絹花恰恰停在那位和王蘇蘇表達了不滿的李君手中。他好像也沒想到是自己,呆了一下才站起來,這廝剛才又喝了好多,現在醉得更厲害了,身子都有些搖晃。
王蘇蘇笑道:「李君,請吧。」
李君也不推辭,哈哈一笑,「作詩嘛,這有何難……我這就作,又不是只有那獨孤玉郎會作詩!」
說罷,拿起案上毛筆,徑直走到牆前,竟是直接寫了起來!
「春暮花株繞戶飛,王孫尋勝引塵衣。洞中仙子多情態,留住阮郎不放歸。」
時年看他一邊寫,一邊輕聲念了出來,讀到最後一句忍不住樂了。「洞中仙子多情態